,問道:“客人,您想殺我嗎?”
“誒?”神威頭頂呆毛一跳:“如果夜王願意和我動手的話,我就不會殺你啦。”
“這麼說,您確實想殺我。”她露出了正經神色,站了起來,手自動拔出了腰間的三日月宗近,以鋒銳的刀刃對著神威:“請恕我冒犯您了。”
“這幅陣仗……”神威歪頭:“看起來有幾分厲害啊。怪不得夜王如此自信,看來你很抗揍咯?多打幾拳也沒事吧?”
神威好像突然間對她有了些興趣。
泉握著刀柄的手,不由緊了幾分——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來推斷,神威似乎是一個喜好戰鬥的人。越是強大的敵人,越能讓他興奮。這樣的人,往往自身也的實力也十分可怕。
她可能扛不住神威的幾拳。
飯量那麼大,拳頭的威力得是尋常人的十幾倍吧。
就在這緊張的情況下,守在屋外的百華侍衛忽而一陣狂拍門,急匆匆地喊道:“鳳仙大人,那個把孩子帶進吉原的浪人,似乎已經進入了這棟樓裡。”
拍門聲和急躁的女聲混雜在一起,有些刺耳。
“很吵。”鳳仙不耐煩了。他單掌拎起身旁女人的屍體,將其當做武器,輕輕鬆鬆地朝著紙門擲去。剎那間,冷透了的屍體便擊穿了障子紙門,將一整片移門都砸塌,還惹來了一片尖叫。
“香都,你去看一看。”鳳仙說。
“……是。”泉歸刀入鞘。
在神威遺憾的眼神裡,泉匆匆走出了夜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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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之所以如此慌張,是因為一名年輕的浪人闖入了鳳仙的居所。
正是他,將日輪的孩子晴太帶進了吉原,想要令這對久別的母子見上一面。
因為晴太在中途被神威帶走,又被五花大綁地帶來了夜王的面前,這名浪人便殺來了此處,想要救出晴太。
聽護衛們說完,泉微微一愣。
浪人……
沒有藩籍、四處流浪的窮困武士,竟然也有閒心做這樣的好事嗎?
“帶著孤獨的孩子潛入吉原,見一面身為花魁的母親”,這樣的故事,好像只會發生在物語和話本里吧?
走廊的牆角里,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晴太正蜷縮在那兒,兩汪眼淚委委屈屈地蘊在眼眶裡,隨時能夠噴流下來。小小的身體也顫個不停,看起來可憐極了。
“這個孩子能借我一下嗎?”她笑眯眯地說著,隨手拎起了晴太,提在懷中。
晴太的淚花止住了。
他感受到了身後有一截柔軟的迷の凸起。
“你、你是女人嗎……?”晴太有些不自在地扭動著,想要從她胸口挪開:“放開我……我要去見我的母親。”
“你的母親?日輪太夫嗎?”泉問:“我時常見她喔。”
晴太一愣。
不等晴太提出下一個問題,泉就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眯眯地說:“小朋友,麻煩你大聲地哭一下。”
晴太立刻帶著哭腔放聲大喊:“救命,有女流氓——”
頃刻間,一道身影便利索地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落在了晴太跟前。
銀色短捲髮,沒什麼精神的死魚眼,腰間別一柄木刀。
——特徵確認。
引來驚動的浪人,就這樣被晴太的哭聲釣上了鉤。
他看起來和普通的浪人沒什麼兩樣,卻又有一些不一樣。
和其他的浪人一樣衣衫不整,胡亂又懶惰地將外衫袖口垂在腰間;銀色的捲髮微亂,顯然平常不太打理這頭短髮。可他身上又一種奇怪的銳氣,這是其他如同喪家之犬般失去了歸處的浪人們所不具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