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頭髮在她的魔爪下被蹂|躪成了十分狂野的造型,足夠柱間被他的弟弟扉間嘲笑三天三夜的那種。
柱間很想捂著頭逃跑。
早知道……他就……不來……告別了……
委屈了雨月不要緊,不能委屈自己的頭髮。
柱間的本體從某個角度來說,就是他柔順飄逸的黑髮。?
☆、·畫卷
?西瓜頭說他應該有很久不會來了,但是西瓜頭沒有說別人不可以去找他。
反正都是住在這一片的,上座山,下座山,換條路,總可以找到的。
雨月鎖上了家門,用採好的草藥換了三天份的糧食,慢悠悠地踏出了家門。她很久沒有離開這裡了,有點不認識離開的路。不知道是哪些村人新修的小路,兩旁長著擠擠挨挨的雜草。被改了幾次方向的河道中,清澈的河水安靜地流淌著。
“請問你見過一個叫做柱間的西瓜頭嗎?”
“那麼土的髮型,沒見過。”
“請問你見過一個很土的西瓜頭嗎?”
“那麼土的髮型,要是見過肯定印象深刻。”
“請問你見過一個很土的西瓜頭嗎?”
“買瓜嗎?小哥,這兒有瓜。”
路過的第一個村鎮,沒人給她正確的答案。倒是收穫了不少少女們愛慕的眼光和中年女性們柔和的話語。
“多俊的少年郎啊,卻穿著那麼破舊的衣裳,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鎮民婦女往她的手上塞了一件衣裳,笑的如同一朵花:“換上吧,小哥。”
“若是你再強壯一點,一定可以吸引更多女孩的目光。”另一位中年婦女用飽含慈愛的目光看著她:“真是太可惜了,看起來瘦瘦弱弱的。”
雨月很困惑,卻也覺得挺好的。如果別人直到她是女孩的話,恐怕會遇到很多麻煩吧。雖然面對大嬸姑娘們的熱情覺得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乾脆就一直面無表情好了,希望可以嚇退那些姑娘們。
“你看他!始終不為所動,真是好冷漠、好讓人心碎的少年郎啊……連我的花都不接。”
沒有得到笑臉的少女們淚奔而去。
雨月:……
要是接了花,她就沒有手拿大嬸們塞的食物了。
還是食物比花更重要。食物可以吃,有的很好吃,可以回憶很久。但是花不能吃,除了看,扯,摔,似乎沒什麼用途,弱不禁風。
她繼續悠悠地向下一個村鎮走去。
“請問你見過一個叫做柱間的西瓜頭嗎?”
“只是西瓜頭這個特徵太過寬泛了,有沒有具體點的形象?”
“特別土的西瓜頭。”
“你走吧,我不知道。”
雨月又疑惑了。
柱間確實是特別土的西瓜頭,沒錯。從髮型到衣著,都特別土。
她思索了一下,問店家借了紙和筆,踮起腳尖趴在櫃檯上開始勾勒起那個人的形象來。西瓜頭,黑髮,黑眼,笑起來特別傻,穿著白色的外衣和淺蔥色的單衣,腳下踩著木屐,有時候圍著白色的圍巾。閤眼的時候,抬頭的時候,傻笑的時候,被揉亂頭髮的時候……
店家擺擺手,從她手裡抽走了紙,說:“別畫了,小哥,我家紙可不多。”店家翻轉了畫紙,說道:“畫的倒是看起來很好,可惜我沒有見過。”
這家賣瓜的店推薦她去畫畫。
可惜她沒有興趣,繼續自己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