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精緻的面孔太善於營造那微妙的、無辜的表情,總會讓他產生一種她在迷戀、依賴著他的錯覺。
“扉間先生很忙嗎?”她看著他,說道。
“……還算輕鬆。”扉間說。
——其實他非常忙,尤其還有一個特別心慈手軟在重要事情上喜歡亂打圓場的天真大哥在他的政務上搗亂。
——一想到大哥柱間,他就恨不得那位與千手家有婚約的漩渦家的公主來娶走柱間(誤),乖乖地從事造人運動少給他添點亂。
她凝視著他的側面,時光似乎在此刻安靜地凍結了下來。夏日的風不再吹拂,搖晃的樹葉不再發出輕微摩擦的響動。伏在枝幹上的蟬集體停止了間歇的鳴唱,陽光灑落在庭院之中,明媚的光線洗淨了所有的陰影。他站在她的身側,而她則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這樣安靜的時刻讓他們都產生了奇怪的錯覺——
扉間荒唐地覺得,她一定很迷戀他,從當年他們初遇時就開始。
而晴則覺得,扉間先生似乎忽然變成了和哥哥一樣重要的存在。
“阿晴——”男孩的呼喊打破了這異樣寂靜的時刻,原本已被扉間的兇悍臉嚇跑的男孩重新趴上了她家的牆頭:“不好啦!井太郎他——哭的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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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夏季正盛的灼熱,讓忙於建設村莊的人都有些憊懶。就連平時活力十足喜歡四處指導孩子們忍法的羽衣漱,都癱在家裡扁成了一塊地毯。
“好不想去辦公……”
他躺臥在地上,用餘光在門口和桌上的文書之間掃來掃去。
他奇怪的舉動引起了羽衣晴的注意,於是她取來一袋冰塊擱在羽衣漱的手背上,自己則坐到了一邊的小桌旁,翻起了羽衣漱的文書。
羽衣漱抓著冰塊拋了兩下,說道:“那個啊……別亂動啊……是我待會兒要交給柱間的……”
“我幫哥哥送過去吧。”跪坐在小桌旁的她一抬頭,拿起了那疊文書,說道:“天氣那麼熱,哥哥就好好休息吧。我把這個送給柱間大人。”
“等等——”羽衣漱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不準去千手家,啊喂!”
羽衣晴已經把房門合上了。
羽衣漱走出了房間,看到羽衣晴在玄關處穿鞋,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叉著腰努力用兄長的威嚴感化她:“不準去,知道嗎?要聽哥哥的話。”
然而羽衣晴只是站在原地微笑不語。
“恩?”羽衣漱一皺眉,湊近上下打量了一下有點不太對勁的妹妹,然後用手輕輕一戳,羽衣晴便變融化成了一灘水。
“水分|身?!”羽衣漱跳了起來,拉開了自己家的大門,眼前哪還有羽衣晴的蹤跡。
“平常怎麼沒見你這麼會用忍術啊——跑的還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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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晴抱著羽衣漱的信件一路小跑,用袖口遮著有點灼熱炙人的陽光,終於看到了千手家的雙頭矛族紋。
雖然柱間大人應該不在這裡……
交給扉間先生也是一樣的吧。
她走上前去,敲了敲千手族長的家門。
來開門的是柱間,他似乎也被夏日的熱度迫害地不輕,垂頭喪氣全無昔日戰場上的威嚴。他看到眼前這個額上掛著汗水的少女,有些疑惑地說道:“呃……那個,晴啊,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