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嶽雖然跟燕恆私底下略有些私交,但是也就是眼緣不錯的程度。畢竟錦衣衛只聽令於燕皇一人,如果發現太子跟錦衣衛的人來往過密,對兩個人的影響都不好。
因著這個緣故,即使很想籠絡陳嶽這種精幹英才,燕恆也刻意保持了跟陳嶽不近不遠的關係,不過對於易長安嘛……像這樣的奇才,確實該早些下手收攏才是,免得後來被老二、老三幾個發現後拉了去,反而掉轉頭來對付自己。
燕恆心裡已經暗暗拿了主意,易長安人剛剛過來,等多接觸幾回,如果覺得合適,到時他再想想辦法。
慶吉是服侍著燕恆從小長大的,覷著他那表情,知道自己這位主子心中自有主意,提了這個頭後也不再多嘴了。
燕恆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就把這件事先在心裡擱下了,抬腿大步向外走去:“備馬,我們現在去滄州守備大營。”現在他這裡還有當前緊要的一件事,得先處理了才行。
餉銀在那場大火中不翼而飛以後,燕恆本著謹慎為上的原則,將自己帶來的一千名押送餉銀的兵士都擱在了滄州守備大營裡頭,全部限制了出入。
明面上說是出了這麼大的事要他們緊急待命,實際上是暗暗先管制起來了;當時燕恆也並沒有想到過餉銀可能存在調包的事,只是依著多年的思維本能行事,如今倒是慶幸幸好如此了。
傻了
既然餉銀存在被調包的可能,這些負責押運和看守餉銀的兵士中很可能有些人有問題,這樣大的事,如果沒有內鬼,光憑外人是絕對做不到。
燕恆現在過去,就是打算跟汪守道商量商量,想個穩妥的辦法既清出內鬼或者找到線索,又避免這樣的清查讓這些兵士寒心……
燕恆帶著東宮大太監慶吉縱馬疾馳而去;而另一頭,陳嶽則頗為閒適地領著易長安去了他租下的一處宅院:“這宅子是我過來後為了辦案方便租下的,原來想著要清靜,特意租了個大宅子,沒想到正好是未雨綢繆了。”
一邊說著,陳嶽一邊直接就把易長安帶到了與他書房相鄰的客房裡:“長安,你看這裡如何?隔壁就是我的書房,牆上正好有門相通,我們有什麼案情要一起討論的,正好往來方便。”
不如何,隔你的房間太近了,而且門不門的,我拴了也沒用,你有功夫會爬牆……易長安心裡腹誹了一句,臉上明明白白地掛了一臉為難:“鈺山兄往來機密甚多,我看我還是住到後面去吧?不然這隔得太近了,也不方便迴避——”
“我過來滄州就是為了辦這件餉銀案的,你既然也參與了進來,自是也要知道這些機密的。鋪蓋我都讓人換了新的,全都洗過曬過了,長安先來看看,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我即刻叫人來改。”陳嶽說得振振有辭,伸手就把易長安特意拿在手中的小包裹搶了過來想幫她放好。
那個小包裹——是她裝貼身衣物的,所以她才從行李中撿了出來,自己親手拿著!易長安不及多想就急忙伸手去搶:“還給我!”
陳嶽眨眼就明白了這拿在手中軟軟的小包裹裡裝的是什麼,心裡驀地一動,瞬間把手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