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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當年在易梁面前也是囂張慣了的,易惟敦只是滯了片刻,就重新壯了氣勢,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怎麼著易五,這才當了多久的官,就擺起官威架子了,你這是打算把你嫡兄給捆進大牢裡去,好好給我吃個下馬威?”

“堂兄慎言,如今我可是承嗣洪橋易家的香火,可不敢跟河間易家的三少稱什麼嫡親兄弟!”易長安立即頂了一句回來。

易惟敦頓時把眼睛一瞪:“易五,咱們可是一個爹!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你敢說你跟我沒有血親?你要自己承認自己是野——”

姐還真不跟你是一個爹!易長安眼神驟然凌厲,讓易惟敦生生將那個“種”字給咽回了嘴裡,愣是沒敢說出來,這才冷冷出聲:“血親?我還真沒見過抬腳就踹人家門當的血親!若是沒人教養過你,要不要我把這左鄰右舍都請出來評評理?!”

易惟敦心裡立即打起了鼓。易長安是個官兒住在這裡,指不定旁邊都是些小小的官,都說官官相護,這些人肯定都會偏幫著易長安說話。

易長安在這邊當官也當了一段時間了,這強龍難壓地頭蛇……

不等易長安吩咐墨竹和修竹去請人,易惟敦就立即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來,色厲內荏地叫了起來:“行行,你不認我可以,我可是帶了族長的書信過來,有本事,你就連這個都別認!”

宗親族大,是大燕朝鐵打的規矩,有那丈夫故世、妻子卻實在不堪的,族長甚至有權利替故世的族人寫下休書!如果有不敬宗族、不敬族長之舉……

易長安權衡片刻,只得改變了自己想借機把易惟敦趕走的想法,揚了揚下巴:“墨竹,把信拿過來!”

墨竹忙上前把易惟敦手裡的那封信接了過來,遞給了易長安。

撕開蠟緘,抽出裡面的信箋匆匆看了一遍,易長安臉色有些晦暗不明,抬頭看了易惟敦一眼,輕哼了一聲:“墨竹、修竹,帶他們進去安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易惟敦灌了些迷魂湯,族長的信裡寫得明白,說是易梁既然大有出息了,也該感念感念當初的親恩,扒拉扒拉血親兄弟,打虎還要親兄弟呢,所以特意叫了易惟敦過來幫忙……

就易惟敦剛才一個照面看到的那樣,過來幫忙是假,惹麻煩才是真!易長安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提腳先走進了門。

易惟敦連忙要跟上去,車伕趕緊叫住了他:“易少爺,這車費你還有一半沒給呢!”

易惟敦一指易長安的背影:“這兒他才是主人,你們趕緊問他要哇!”

易長安卻像是背後也長了眼睛似的,刷地回過頭來,冷笑了一聲:“找我要?行啊,既然這兒我才是主人說了算,我把你欠的車費付了,再把回去的車費一起付清,你從哪兒來的,就給我回哪兒去!”說完就一揚手,“墨竹、修竹,不用帶人去安置了,即刻去賬房支些銀錢出來,送易三少爺走!”

嫡支易惟敦

他這才過來呢,腳還沒踏進這宅子裡的地兒,易長安就想把他擠兌走?易惟敦立時跳起腳要罵:“易五,你這是翅膀硬了就想——”

易長安皺了皺眉頭,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就憑你今天在我家門前鬧得這些事,我即刻給族長書信一封一一說明,就不信他會不明事理地還讓你留下來!給我把門關了!”

墨竹和修竹連忙機靈地跑進門裡推著門板要關上門。

易惟敦瞧著易長安似乎來真的架勢,唬了一跳,連忙撲上前堵在了門縫裡,不讓墨竹和修竹關門。

那兩位車伕見狀,面面相覷了幾眼,連忙擁上前來去扯易惟敦的衣角:“易三少爺你別跑啊,你還欠我們的車錢沒付呢!”

剛才易長安那身官威一發,車伕們是不敢去捋她的虎鬚了,何況還是易惟敦僱的車,自然是一起齊齊上前,扯住了易惟敦要來車錢。

易惟敦這頭正努力想擠進去呢,身後卻不斷被兩個車伕扯著往外拉,要給拉出門外了,他還真相信易長安這野種敢關門!

易惟敦連忙死死扒住門板大叫起來:“付付付!我付車錢,你們別扯了!春源,春源!你趕緊把車錢付給他們!”

先前那個身手矯健的長隨立即應了一聲,從懷裡掏了張銀票揚了揚:“行了行了,我們爺都發話了,還會少了你們那幾個車錢?”

兩名車伕見春源身上有銀票,鬆了手一窩蜂地圍了過去,易惟敦趁機擠進了門裡,捏著袖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正要開口,抬眼才看到易長安早走得沒影兒了。

易惟敦急忙追了過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