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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三娘心裡不由一個咯噔:大人的這眼神,不太對味兒呀?要說好用的牛,田勝好不好用?常大興好不好用?可她就沒見過大人看田勝、看常大興是這種眼神……

雷三娘心裡還正在琢磨著,當頭有一騎飛奔而來,跟常大興打了個招呼,直接就往陳嶽那邊駛去。

“怎麼了?”雷三娘急忙看向常大興;她雖然現在是錦衣衛正式的緹騎了,但是對這一片的人手還不是太熟,尋常跟在陳嶽手下的幾個都認得了,撒在下面的網就不大認識了。

常大興也回頭盯著那一騎,面色有些鄭重:“是定州飛鴿傳信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急事!”

雷三娘眼珠轉了轉,飛快地就往陳嶽那邊奔去;她現在是發現了,如果不是陳嶽示意,發生了什麼事,跟在他身邊的人也是可以聽得看得的,或許她現在趕過去能蹭聽到什麼訊息呢?上架噠,樓樓也是要吃要喝的凡人,指著寫書碼字掙點白菜錢呢(玫瑰花是不敢想啦……),親愛的妹紙們請多多支援啊,明天開始,無意外都是每天兩更!謝謝大家啦!

冒牌仝大人

雷三娘趕到邊兒的時候,易長安正一臉驚愕地追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周玉惠自盡了?!”

陳嶽伸指將手中的密信捻成粉末,輕輕點了點頭:“嗯,前天走的,走之前留下了遺書,說是謝謝你為她一證清白,為她爭得了和離。”

“她都已經和離了,為什麼還要尋死?”

易長安想不明白,明明周玉惠現在正是青春年華,而且已經和離了,只消等上一段另外尋個可靠的男人嫁了,就能把人生這一頁翻過去,為什麼卻在一片曙光中去尋了死!

想到那個還沒說話就開始哭哭啼啼的小婦人,雷三娘又是惋惜又是氣惱地撇了撇嘴:“為什麼,估計還不是因為她被騙了,想不通唄!”

易長安愕然:“這又不是她的錯,就當被狗咬了一口算了,這有什麼想不通的,犯得著連命都不要了嗎?”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雷三娘以前沒聽過這樣的詞,一邊稀罕地點著頭,一邊又恨鐵不成鋼地嘆氣:“是啊,誰知道那膩歪娘們兒怎麼想的!”

雷三娘自小在山寨里長大,跟著混的都是一群賊匪,並不清楚裡面的道道;陳嶽倒是多少了解周玉惠的心理,低聲跟易長安解釋:

“周氏……估計一是因為給殺害了她丈夫的兇犯,即使當時她並不知情,事後心裡也過不去這個坎;二是她在牢裡關了那麼久,即使證了清白出來了,名聲也壞了。

周家不只她一個女兒,還有兄弟姊妹,下面的侄子侄女過幾年也到說親的年紀了,有這樣一個姑姑,怕是親事會艱難。周家又不可能為著她一個人就搬家……

再者,當初是她受不過刑胡亂攀咬出了孫健,孫家估計為此跟周家也沒什麼交情了,周氏心裡頭估計也不好受……”

種種原因湊到一起,即使周玉惠得了和離,也覺得自己死了比活著更好,沒有自己的拖累,可以讓家人過得更好,也可以因為自己的死,讓孫家對周家的恨意消彌。

易長安當初為周玉惠爭得和離,就是想著讓那個年輕的女孩兒可以重新開始她的人生,即使在定州不行,也可以找個好男人遠遠地嫁了,再不回到定州來;沒想到最後還是這樣的結局。

聽了陳嶽的解釋,易長安沉默良久,才頹然應了一聲:“我們走吧。”

一回到信縣,易長安就向陳嶽辭別,陳嶽也沒理由再留著她,見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強留,只能仔細交待了車伕,目送她帶著莫離離開。

雷三娘在一邊斜瞥著陳嶽戀戀不捨的目光,心裡頭不由動了動:大人這神情……即使易長安是他的摯友,似乎也有些過了?

易長安走了,陳嶽也不用照顧他人,直接命令快馬加鞭趕路,沒過幾天就回到了定州城。剛剛把手上這一攤事處理完,奏本也送了上去,魏亭就回來了。

魏亭是駕著一輛馬車,帶著一名女子回來的。

女子容貌秀麗,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剛一出馬車,就受了錦衣衛眾人齊刷刷的注目禮,嚇得她差點沒跌回馬車去;還是魏亭扶了一把,她才下了馬車。

沒等魏亭帶著人走到邊兒,訊息就已經傳到了陳嶽那裡:“魏小旗是不是在外面臨時娶親了?帶著女眷來了哩!”

一起混了這麼久,魏亭哪裡會看不明白同僚們那些八卦的臉色?等進了陳嶽的院子,迎上他揶揄的目光,魏亭實在忍不住了,忙上前行了禮:“大人,這位是……算是那個仝大人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