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收?”燕恆聲音私囊的人,帶在身上只管花用,回來有剩的再退我也是一樣的。
我這一段時間手頭有事情要忙,而且你這一趟又是秘密出行,到時我未必有時間過來送你。今天就先在這裡跟你告個別,長安,望你一路平安順遂!”
燕恆握著易長安的手略一用力,旋即鬆開,大步向外走去。等易長安追出門口,卻早已不見了他的蹤影。
易長安輕嘆了一聲,只得將那隻盒子揣進懷裡。等丫環打來了熱水,將身上的油漬略擦了擦,重新返回了席上。
她離席的時候並不算久,回來的時候康茂生倒是格外注意了一下,笑著問了一句:“長安,沒什麼事吧?”
見易長安搖了搖頭,康茂生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正等著你回來呢,我們一起去跟座師敬一杯酒。”
易長安連忙端起茶杯站起身來。
徐玉正斜睨了她手中的茶杯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譏笑,想說些什麼,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端著自己的酒杯搶上前一步,跟在康茂生身後向周介甫那邊行去;卻是把易長安給擠到了最後。
易長安自己喝的是茶,倒是並不跟徐玉正爭搶這些,跟過去盡了禮數,神態坦然地又回了席中。
倒是康茂生跟徐玉正往別的席上敬酒時,抽空小聲說了徐玉正兩句:“瑞松,你跟長安爭這些高低做什麼,都是座師的弟子……”
徐玉正輕哼一聲:“當初也不見他不能飲酒,如今座師整壽,他都這般拿喬起來,我就是看不過眼!”
康茂生輕輕拍了拍徐玉正的肩膀:“你也莫怪,人家拿喬有拿喬的資格。”
徐玉正心裡更覺得堵了幾分,抿唇不語。
周府內院。
歐惠敏也恰巧跟何雲娘一席,得知這一位就是易長安的妻子,暗中打量了一陣,心裡忍不住一番嘀咕:易大人的這位妻子長得也不過中人之姿,容貌只是秀麗而已,就連行事也看得出來,還並不太適應燕京圈子裡的應酬,有些侷促的感覺,易大人竟真的就只打算守著她一個?還是這個何氏有什麼特殊的御夫之術?
何雲娘剛跟康茂生的妻子端木氏說完話,感覺到歐惠敏的視線,轉過頭衝她微微笑了笑。
歐惠敏目光微閃,很快就想到了一個現在的話題:“聽說貴府的小公子已經七八個月大了,何太太如今可算是稍微能脫開手了,不像我——”
歐惠敏輕輕撫著自己隆起的小腹,臉上故意帶出些煩惱:“這小傢伙有時還在肚子裡鬧騰呢,想想還要四五個月才得生出來,到時真怕肚子大得都要走不動路了!”
女人的話題除了衣飾化妝品,另外就是孩子了。何雲娘果然含笑接了話:“熬過這一段也就好了,歐太太可千萬要記得每天都要走一走才好,以後才好生一些。”
何雲娘也是有心跟這些官眷們交往,而歐惠敏性格本來就活潑,並不像有的官太太們擺架子,所以兩人一搭上了話,歐惠敏很快就跟何雲娘說得熱乎起來。
等吃到宴尾的時候,兩人儼然已經有些手帕交的意味了。歐惠敏索性跟端木氏換了座位,坐到了何雲娘旁邊,低聲咬起了耳朵:“雲娘姐姐,我聽說你家裡現在都沒有姨娘和通房,當初你懷著身子的時候,你婆婆就沒讓你給易大人安排個通房嗎?”
想到那時的事,何雲娘不由笑了起來,神色有幾分甜蜜:“那時我婆婆倒是為我想著,讓我把身邊的大丫環開了臉送過去,不過我們爺不要。”
姨娘有喜
易長安竟然不要?這不可能吧?歐惠敏一臉的驚訝:“易大人……真能忍過整整一年時間?”
雖然易長安是女子,但是就算她是男子,何雲娘也相信她絕對能忍過這一年的,見歐惠敏驚訝,想到易長安平常對自己的好,一雙杏眸微微發亮:
“我們爺說,女人為男人孕育子嗣的時候本就辛苦,更別說生產的時候更是一腳踩著鬼門關,男人既然無法分擔,若是連這點都體貼不了,還要去納什麼姨娘通房給女人添堵,那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的妻子了!
所以我們爺當時就把這事拒了,親自跟我婆婆那邊說通了道理,說是夫妻倆清靜過日子才是齊家之道,還能省掉內宅裡無數是非……”
歐惠敏又是豔羨又是不信:“別是哄著一時吧,男人啊,一向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但凡有點腥味,就恨不得撲上去偷嘴!”
何雲娘笑著搖了搖頭,聲音雖然輕,卻是很肯定:“我們爺不會!”
歐惠敏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