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起出去看看到底是誰在作亂!”
剩下幾位閣老互相看了幾眼,不管情願不情願,也都跟著走了出去。
皇宮內城雖然沒有外城牆那麼堅固,但也算牆高門厚,只要不起內亂,內城禁衛軍拼死血戰,守個一兩天應該沒有問題。燕恆在董渭的護衛上當先走上了內城城牆,扶著城垛往下看去。
圍城兵士人手一隻火把,將城牆下照成了一片火海,氣勢懾人,見城牆上陸續站上來一排人,瞧著應該是些有頭臉的人物,底下的兵士們立時爆出了一陣吶喊:“燕恆弒父,天理難容!”
沒想到
燕皇吐血昏迷的訊息本就是封鎖的,這會兒卻傳得人盡皆知;與其說是從什麼渠道傳出去的,燕恆直覺更相信是有人早就料定了此事,選在此時發難!
從一眾鐵甲兵士身後尋到了忻王燕慎和魯王燕淳的身影,燕恆不由冷笑出來:“老五,老七,如今何必還作躲藏之態,不如大方站出來吧!”
魯王燕淳見被燕恆看到,沉不住氣地先叫嚷了出來:“燕恆,你目無君父,狼子野心,夥同毒後崔氏對父皇下毒,意圖篡位,天道早已示警,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最近幾天,伴隨白骨案流傳京城的那些流言早已傳得紛紛揚揚,被魯王燕淳這麼一嚷出來,城下的兵士叫喊得更加響亮:“燕恆弒父,天理難容!天道示警,清除奸佞!”
先前院判薛之煥那番說辭,幾位閣老也聽在耳裡,這時被魯王這麼一喊出來,有兩人頓時猶疑起來:燕皇在皇后宮中中毒,太子進宮後就下了宮禁,他們這幾位閣老此時在內宮中,難道說不是人質?
忻王燕慎此時也揚聲開了口:“燕恆,要不是我和七弟得到訊息趕來,此時你早已皇袍加身了吧!你這無君無父的奸孽,早就心懷不臣之心……”
燕慎說得言之鑿鑿,城牆上的幾名禁衛軍也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董渭耳目聰清,下意識地更靠近了燕恆幾分,警惕地往身邊那幾個禁衛軍處掃了一眼。
“燕慎,燕淳,你們只管顛倒黑白!”燕恆臉上一片怒色,“不說父皇病重的訊息你們從何得知,但凡你們有半點尊孝之心,又怎麼會不進宮探病,反而帶兵圍宮?!分明是你們早有預謀,暗下毒手,不然哪來這麼快的兵力!”
對啊,這幾個不都是皇上的兒子嗎?聽到自己的父親病了,不是過來探望,怎麼還帶著兵把內城給圍了?而且這點兵遣將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做好的事——
禁衛軍們注目看著城牆下明晃晃一片森嚴的鎧甲反光,立時醒回了神,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外面喊殺聲叫天,不知道什麼地方失火,將那一片夜空燒得紅彤彤地亮了半邊天。
易長安的目光透過結了蛛網的小窗遙遙落向皇城的方向,心裡忍不住一陣苦笑:這一段時間,她倒是跟地窖牢房結緣了似的,才從地窖裡死裡逃生出來,這會兒又被人塞進了這間臨時牢房。
只可恨自己的那些擒敵術在那些人眼裡跟小孩兒過家家似的,根本抵不上一招就被擒了過去;也不知道江浪和江濤兩個情況如何了,白天的時候她遠遠聽到兩人在身後的慘呼聲,只怕是遭了毒手……
易長安緊緊咬了咬牙,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