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沒跟易大人吵起來,可是也犯不著看不得她和常大興的恩愛吧?大人不是那種會嫉妒人的小心眼兒啊!
雷三娘正有些疑惑不解,常大興已經奇怪地問了一聲:“你剛才為什麼會以為他們會為了那個玉杏吵起來?”
雷三娘頓時支支吾吾起來:“這個……那個玉杏,不是易大人贖了出來,送給大人的麼……我以為易大人是想借此跟大人這邊……那個斷了……”
常大興氣得在雷三娘腦袋上敲了一記:“你這腦袋,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兩個斷不斷的,要你鹹吃蘿蔔淡操心地胡思亂想?”
瞧見雷三娘捂著額頭心虛地低下頭,半句也不敢反駁,常大興突然覺得不妙:“先前大人明明回來了又突然往易大人府上去了,不會是你跟大人說了什麼吧?”
雷三娘立即將頭垂得更低了些。
難怪自己一開頭碰到大人的時候,他的神情很是陰鬱,等聽到自己稟報易大人來府上找他的時候,大人整個人卻像鍍了一層光似的,突然就亮了起來……
瞧著雷三娘那模樣,常大興不由氣道:“你啊你,你——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要怎麼做心裡都有划算,要你在中間亂摻合?!”
她錯了,她真的錯得離譜!大人哪裡是什麼會嫉妒人的小心眼兒,分明是睚!眥!必!報!鬧得現在她一肚子苦水,還得挨夯牛的埋怨……
雷三娘立即拍著胸口拼命地咳了起來:“咳咳,啊啊,頭好痛,剛才肯定是感了風寒了,啊呀,嗓子也好痛,咳咳,我都咳得快要放不出氣了,咳咳……”
你還能裝得再像點嗎?常大興盯著雷三娘,一陣無語。
陳府外書房。
剛剛洗浴清爽的陳嶽顧不得擦乾頭髮上的水,隨意將溼發在腦後束成一束,挨著便榻上的易長安,慢慢斜倚了下來。
大概是今天的差事不順,易長安即使在夢中也擰著眉頭,櫻粉的唇微微有些嘟著,看在陳嶽眼裡,心裡不由微微泛疼,忍不住伸出拇指,輕輕摩挲上她嘟著的唇瓣。
好癢……易長安抿了抿嘴唇,從朦朧中醒來,睜眼卻看到一雙明亮如星的鳳眸,懵懵呢喃了一聲:“陳嶽?”
女孩兒剛剛醒來,沒有刻意壓抑自己用中性音,一聲輕喚又嬌又軟,像一片潔白的羽毛,輕輕撩過陳嶽的心頭,讓他心中一瞬間又癢又酥。
一天的疲累,剛才一時誤解的氣悶似乎眨眼間已經冰雪消融,陳嶽沒有應聲,卻伸手緊緊扣住易長安的後腦,雙唇緊緊貼了上去,用力吮了起來。
易長安有些受驚地睜大了眼,下意識地掙了掙,卻被男人報復性的緊緊身下,唇舌愈發狂野地肆虐起來……
密不透風的深吻,讓易長安幾乎透不過氣來,陳嶽卻突然放開了她,翻轉身子仰天躺在她身邊,大口吸氣,再長長吐出,直到自己平息了剛才強烈的,才側身看向臉頰猶如霞染的易長安,伸手輕輕撫著她的臉。
易長安也平緩了胸口的起伏,側身向陳嶽靠了靠:“陳嶽,你怎麼了?”
剛才突然的索吻,讓易長安感覺到陳嶽似乎心裡有事,見他並不說話,一雙黑得幽深的鳳眸只一眼不眨地看著自己,指尖溫柔地幫她把鬢邊的亂髮輕輕拂到耳後,易長安心頭一顫,一種滿滿脹脹的蜜甜慢慢填滿了整個胸腔,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腰,倚進了他的懷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