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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量在女子中算高的,但是跟燕恆幾人比起來卻是要矮上一截,那件狐裘披風披在身上,坐著時倒不覺得,站起來就明顯看到長了,下緣已經掃到地面上了。

若是擁他入懷,易長安應該只及他的肩膀……燕恆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念頭一驚,飛快地穩住了心緒,親手將那件狐裘接過,順手握住易長安的手扶了她起來:“也罷,回頭孤就讓人另外給長安做件披風過來。”

易長安的雙手捧了那件狐裘披風,燕恆本來只是隨意扶握,卻沒想到正好握住了她的手腕,只覺得指上觸及的肌膚細膩柔滑,胸口不由“嘭”的一跳。

幸好慶吉上前要接過狐裘披風,燕恆藉著身子微側,將自己的異樣掩飾了過去,只低囑了一聲:“今日長安既然有事就罷了,等過兩日來孤東宮赴宴,可不許再推脫不飲了。”

易長安苦著臉應了,又跟周閣老告了辭,這才暗吐了一口氣,退出了四角亭。

燕恆一個眼色,慶吉就跟在易長安身後相送了幾步,瞧著離四角亭遠了,才低聲囑咐了幾句:“易大人,殿下今日是微服而來……”

易長安連連點頭:“慶公公放心,我不會把殿下過來的事亂說出去的。”

慶吉笑吟吟地接道:“知道易大人向來做事仔細,咱家也不過白叮囑一聲;知道易大人不善飲,易大人只管放心,過兩日太子妃殿下的生辰宴,咱家到時偷偷給易大人上些果酒就是。”

他心裡明白得很,太子殿下那般關心著易長安來不來,瞧著這位易長安易大人似乎很是畏酒,慶吉還真擔心這位萬一哪裡沒想通,到時找個什麼藉口不過來了。

易長安要是不過來,殿下那天肯定不開心,慶吉不能明著說,只能先拿軟話兜著,好歹讓易長安先安下心。

易長安連忙應了:“多謝慶公公了,到時還請公公多擔待一二。”

慶吉這才放了心,笑著向易長安拱了拱手,就立在月亮門裡目送她離開。

周府的大爺周繼祖已經下了值,正陪著陳嶽在正廳裡坐著奉茶。畢竟陳嶽是錦衣衛的人,身上那陰戾的氣息又絲毫不收斂,周繼祖一時也不知道攀些什麼話題才好,正覺得有些如坐針氈,見大管家引著易長安過來了,連忙起身:“易大人來了——”

陳嶽也跟著起了身:“易大人,昨天那些襲擊你的歹徒,我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有些情況還要請你過來核實,因事情緊急,我只有冒昧過來了。”

“有線索了?真是辛苦陳大人了。”易長安一臉振奮,客氣跟周繼祖道了別,跟著陳嶽一起出了周府。

剛坐上馬車,易長安就輕吁了一口氣:“陳嶽你可來得真及時,我差點就要被留下來喝酒了!”

陳嶽定定看了易長安一眼,鳳眸中墨色微濃,片刻後卻倏爾揚唇:“就是看到太子殿下去了周府,怕你一個招架不住——”

他語中微帶雙關,易長安卻並沒有聽懂另外一層意思,只是皺著眉頭:“就我這酒量,哪裡敢沾酒?你說後天太子妃的生辰宴上,像我這種微末小官,應該不會被灌酒吧?”

從五品的推官是微末小官,但是得太子殿下看重,更得皇上親自賞賜了一幢宅子的從五品推官,那就未必還是微末小官了。

“看來也只有委屈我這個京畿錦衣衛千戶替你這微末小官擋擋酒了。”陳嶽伸手輕握住易長安的手,眸中有碎光微閃,“不知道易大人可想好了何以相報?”

“東宮佳釀難得,我慨然讓出自己的份額,讓陳大人暢快酣飲,難道不應該是陳大人謝我?”易長安愕然睜大了眼,慧黠的黑眸中流光百轉,讓人幾欲伸手擷取。

陳嶽心神驟然一鬆,手上一個用力,就將她拉進了自己懷中,鳳眸中笑意清淺:“易大人如此慷慨,讓陳某無地自容,惟有以身相報,易大人你說可好?”

論臉皮的厚度……府衙推官對錦衣衛甘拜下風!易長安微紅了臉,推了推陳嶽的胸膛,低嗔了他一聲:“在馬車上呢……我餓了,我們先找地方吃飯去?”

陳嶽先前因為知道燕恆也去了周府後一直緊繃的心絃徹底鬆了下來,由著易長安推開了自己,只是握著她的手不放:“好,邊吃邊說。昨天的事,我這裡確實得了些線索……”

“找到人了?”易長安大感興趣地轉過頭看向陳嶽。

“恩,有人見過那幾個人前幾天曾經出現在玉水橋一帶,我已經讓常大興帶了人去盯著了。”陳嶽輕輕摩挲著易長安纖細嫩滑的手腕,眼中閃過一抹森寒。

燕京東城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