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堂在一邊看得豔羨不已;看看人家易長安,破案有一手,還會哄孩子,以後上週府說是看望孫少爺,這行徑也不顯得巴結人。
誰不知道這周景昊是周閣老的嫡幼孫,深得閣老喜愛?這關係處好了,閣老怎麼可能不提拔一二呢?真是後生可畏啊!寧玉堂瞬間就打好了一定、務必、絕對要跟易長安打好關係的主意。
易長安倒是並沒有想太多,等送了周夫人一行走,轉身又繼續給那幾個孩子接著講起故事來,直到這幾個孩子的家裡都過來接人了,這才一口氣喝了一大杯子茶水,潤了潤喉嚨。
瞧著那幾戶老百姓各自接了孩子千恩萬謝地走了,寧玉堂被幾聲“青天大老爺”也叫得心中頗有些揚揚然,回頭瞧著易長安神色平靜,寧玉堂心裡一下子又清醒了一分。
他本以為周景昊一走,易長安就會讓下面的人來哄孩子了,沒想到人家還真能做全套,繼續講著故事把人哄了下去。這樣的人,結交時萬不可輕忽啊!
寧玉堂腳步微頓就停下來看向易長安:“長安,今天著實辛苦你了。”
“職責所在,不敢說辛苦。”
易長安剛謙虛了一句,就聽到一道略有些尖細的聲音:“易大人怎的還是這般謙遜,要咱家說,易大人這樣盡職盡責,莫說一句辛苦,有什麼讚譽當不得?”
寧玉堂急忙回身看去,見是一隻面白無鬚的太監,隱約有幾分眼熟,正在想著這人他在哪裡見過,易長安已經伸手揖了一禮:“慶公公。”
寧玉堂猛然省到,這人不是長伴在太子殿下身邊,頗得殿下器重的東宮大太監慶吉嗎?連忙跟著也一揖行了禮:“慶公公安好。”
慶吉笑眯眯地還了禮,上前伸手一挽易長安的手:“殿下早聽說易大人你來京就職了,本想著讓你先好好安頓下來再說,沒想到你這公務一件接一件的,怕是咱家再不上門來請,易大人你又要忙別的去了。”
易長安頗有些不好意思:“才來燕京,確實一時手上的事有些多,本想著等再過幾日再來拜見殿下,沒想到今天還勞慶公公走這一遭,實在是慚愧——”
慶吉呵呵笑了起來:“可不是咱家,是太子殿下特特提起,怕下人疏漏,特意讓咱家過來給易大人送帖子的。”說著自懷中取了一份大紅帖子出來,先雙手遞給了易長安,又取了一份遞到了寧玉堂手上,這才開口說明,“再過三天,是太子妃殿下的芳辰,東宮辦了一場小宴,屆時敬請兩位大人務必光臨。”
太子妃殿下的芳辰宴?
蟾蜍仙鶴古銅香爐
易長安立時想了起來,當初易惟敦不是說太子妃殿下的生辰很快要到了,那塊極品帝王綠翡翠就是他尋來做覲上的生辰禮嗎?
易惟敦說得那麼急,她還以為太子妃的生辰就是十月呢,沒想到原來是十二月……易長安連忙收了帖子謝過了:“多謝慶公公了,還請轉告太子殿下,長安勞他惦記,到時一定厚著臉皮過來蹭蹭兩位殿下的福氣。”
慶吉哈哈笑了起來,又客套了兩句就起身走了。
寧玉堂和易長安一道將慶吉送出了府衙,看著手中的大紅帖子,一時心裡感慨萬千:看來易大人背後那大人物就是太子殿下?
太子妃殿下今年的芳辰早說了只是小辦,說是到時只請幾個親眷過來開個小宴。對外的說法是這樣,實則朝中的諸位三品以上的大員哪個不會帶著家眷過去?
寧玉堂只是正四品的燕京府尹,別看這正四品和從三品只是一級,這一級就是道天塹鴻溝,越過去了,才叫做大員!多少官兒一輩子當到正四品也就到頭了。
京中正四品的官兒何其多,寧玉堂對這種圈子裡的宴席是從來不作他想的,而且太子妃殿下生辰宴的請帖也早在一個月前就發出去了,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會收到一份請帖!
太子殿下這是給新到的親近之人補發帖子,自己身為易長安的上峰,今天是沾了易長安的光啊!
想到剛剛還收下的那一張周閣老的名帖,饒是寧玉堂多年為官,這會兒臉上的喜色也是怎麼也壓不住,親熱地拍了拍易長安的肩膀:
“長安,這太子妃殿下的壽辰就在大後天了,你那邊可準備了什麼賀禮?要是你對燕京不熟悉怕買不到什麼好貨,就只管去長豐街上鑑寶樓看看,那是內子的陪嫁鋪子。
到時報上我的名號,他們一定會給你好好掌眼選幾樣好東西出來的。我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你今天跑來跑去的也辛苦了,就早些下值吧,也好早些去採辦些東西。”
易長安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