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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興一道回去,自己施施然走到易長安面前坐了下來:“易大人不是要請客嗎?不知我這不速之客可能搭雙筷子?”

人都走完了,就自己跟陳嶽兩個吃?易長安心裡雖然嘀咕,面上卻不敢怠慢,立即答了:“陳大人可是貴客,肯賞臉過來,下官榮幸之極。這裡已經是杯盤狼籍,不如下官陪陳大人移步樓上雅間?”

陳嶽無可無不可地點了一點頭,轉身跟易長安一起上了二樓,貌似不經意地閒聊起來:“易大人既然是主家請客,剛才怎麼不喝酒?”

酒這玩意兒,容易影響人的思維敏捷性,易長安一向是敬謝不敏;雖然她是能喝上幾杯的,不過可絕對不想跟身為錦衣衛百戶的陳嶽喝幾杯,誰知道喝醉了之後她是不是又是陳嶽手中的下一條人命?

“陳大人不知,下官……因為破案不利,前兩天才捱了縣尊的責罰,有傷在身,不能飲酒。”易長安小心地答了,覷著陳嶽那張俊臉上依然是沒有多餘的表情,心裡不由暗咒了一聲“這個死麵癱!”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似的,陳嶽卻突然在這時偏過頭看了易長安一眼,易長安心頭猛地一跳,面上卻裝出略帶了幾分拘束的奉承來:“陳大人可是覺得無酒不成宴?不如下官讓掌櫃的找上幾個唱曲兒的過來給大人陪酒……”

陪他喝花酒?陳嶽臉上帶了絲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倒不必了,本官公務在身,自該約束嚴格,要是有人把這事兒說出去傳到上峰的耳裡,本官只怕要吃瓜落了。”

易長安這才想起了這幾天看的《大燕律》,大燕律規定朝廷官員是不許出入花街柳巷的,自然也不許喝花酒;不過這事兒只要沒有人查,誰還真正會執行?

只是似乎聽說查這事兒的多是錦衣衛……自己這算是指著禿子罵和尚了吧?易長安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立即告了罪:“是下官失言了。”

“無妨。”陳嶽淡淡吐了兩個字出來,就閉緊了嘴,剛才心中生起的一絲疑竇卻在易長安說出喝花酒這件事後很快消失了。

明明易長安才是請客的人,陳嶽卻實在是氣場強勢,頗有幾分喧賓奪主的意味,直接挑了一個靠窗的雅間坐了,點了幾樣菜餚上來,一雙鳳目炯炯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易長安:“易大人是哪裡人氏?貴庚幾何?”

“下官是宣州河間人。”易長安面上帶著一絲不安,給陳嶽斟了一杯熱茶遞了過去,“虛歲二十。”

太平縣的這位易推官雖然臉上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甚至當面表現出一絲怯懼,但是對方倒茶遞杯的手卻是極穩,分明心中對自己只是忌憚,並沒有恐懼,卻故意示之以弱……

陳嶽接了熱茶在手,臉上的神情一派鬆緩:“宣州是個好地方,宣州河間的易家,聽說也是個大族,有不少族人正在出仕吧?易大人怎麼也不多走動走動,不到二十歲就是二甲進士出身,正是難得的少年俊彥啊,怎麼只是來了這太平縣當了個小小推官?”

難纏

易梁求了易長安頂替自己後,當晚沐氏就把易家的情況寫了份小冊子送給了易長安。

易長安此時接起話來極其自然:“說起來慚愧,下官只是河間易氏三房所出的一名庶子,早幾年父親故世,家中兄弟眾多,嫡母索性請了族長主持了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