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床洗澡,刮鬍子,收拾自己,刑文飛看出他很緊張,在更衣室裡換衣服時,他就摟著秦素說:“我媽最愛我了,不會難為我,她知道我很在乎你,也不會難為你。別擔心了。”
秦素只得笑了笑,回身親了刑文飛一下。
兩人開車到了王女士的住處,王女士這一日也早早就起來了,先是試衣服試了半小時,又洗澡敷面化妝換衣服,等把一整套做完,便也臨近九點了。
她穿了一套淺藍色的套裝,既不顯得死板,又襯托出莊重,本來想戴壓箱底的貴重珠寶,被小俞勸住了,“太太,只是去吃早茶,戴這種珠寶,會太重了。”
王女士對著鏡子打量了一陣自己,最後只簡單戴了首飾,又讓小俞好好為自己看了,問她:“這樣可以嗎?”
小俞點頭說可以了,王女士才準備出臥室門。
小俞心想您自己相親,可能也不至於這麼鄭重。
王女士和小俞下樓時,保姆說小刑總已經在樓上等了。
王女士於是生出了一些緊張,心想要見兒子的男朋友了,雖然她以前猜測過兒子會不會是同性戀,但這種猜測和如今確定兒子果真是,完全是不同的心情。
她和小俞從樓梯上下來,就見兒子坐在沙發裡,正和身邊的男人說話。
對於兒子,王女士自是十分熟悉的,這天的刑文飛穿了簡單的藍白條紋的襯衫配深藍色的牛仔褲,頭髮稍稍抓得有點散,看起來只像二十出頭,很年輕開朗,他身邊的男人,和他穿了一模一樣的衣服褲子,這個大概是情侶裝吧,但這個男人比她兒子瘦,所以穿同樣的衣服,氣質也完全不一樣,沒有那種開朗明媚的感覺,而是帶著一種溫和的雋雅。
這是一位很有魅力的男人,優雅沉穩書卷氣,大概那種“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的形容詞就是形容這種人的。
王女士心想她兒子果真靠譜,雖然是同性戀呢,但找的男朋友很好,所以,他刑家那些人,也絕不能低看了她兒子。
王女士剛走進客廳,秦素就站起身來了,刑文飛也趕緊起身,拉住秦素的手,帶他到王女士跟前,說:“媽,這就是秦素。秦素,這是我媽,掌管我生殺大權的王總。”
秦素微笑道:“王總,您好!”
刑文飛那“掌管生殺大權”幾個字,自是讓王女士受用,之後秦素順理成章叫她王總後,她心下依然咯噔了一下,心想他居然叫我“王總”啊,但這總歸是她最熟悉的身份和稱呼,便也沒生出什麼怪異感。
刑文飛已經放開秦素,過去摟住王女士的腰,王女士便也不好不趕緊表態,對秦素笑道:“是叫秦素對吧。把這裡當自己家,不用客氣。叫我王總也太見外了,就叫我伯母吧。”
秦素些許窘迫,說:“王總您太年輕了,叫伯母實在難以開口。”
變得這麼會拍女士馬屁,刑文飛差點爆笑出聲,只得趕緊忍住,連在後面的小俞也驚得差點崴了腳。
王女士在一瞬的驚愕之後,就只剩下了一種陶陶然的感覺,說:“那也不能亂了輩分。就叫我伯母吧。”
秦素笑著點了點頭,但實在難以叫出口,最後只得作罷。
幾人一起出了大門去坐車,刑文飛開車,載著三人去了一家酒家,這家酒家較高檔,是一座古宅改建而成,刑文飛定了水榭,幾人在水榭裡坐下後,就一邊吃早茶,一邊看池塘裡的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