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沒去坐下,端著酒杯在臥室裡走來走去,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那個秦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知不知道?”
小俞說:“秦教授嗎?他人挺好的啊。其實小刑總以前都偷偷和他在一起,我都不知道秦教授的存在。我去年知道秦教授後,小刑總也不讓我多接觸他,所以我也不是特別瞭解。只是看得出,他人很溫和,博聞廣識,在專業領域很能幹,還是傑青。他對小刑總也很好。”
王女士皺著眉,又問:“他應該不會是看上咱們文飛的錢吧?”
小俞笑了一聲:“應該不至於吧。小刑總要給他投資,他都不願意呢。因為小刑總在g城,他在s城,為了小刑總,他最近都找了g城的醫院做研究。”
王女士知道問小俞這個小傻瓜沒什麼用,只能自己明天見秦素的時候,多探探他的底了。
她又問:“文飛和他在一起……他們……文飛……文飛是哪種角色?”
小俞:“……”
小俞想到晚上刑文飛偶然叫秦素“老公”的事,就有點想笑,想了想,說:“這種事,我哪裡會知道。”
王女士心想的確也是,兩人床上的事,小俞怎麼會知道呢,她也真是老糊塗了。但這種事,她也不好意思問兒子。
小俞又說:“不過今天大家一起吃飯,小刑總私底下叫秦教授老公。”
王女士如遭受了霹靂,被五雷轟頂,她突然抬手捂了一下臉,心想肯定是自己和刑釗英鬧的,文飛從小就聽話懂事,但是因為父母不和的事,內心肯定很缺乏安全感,而且,他從小就知道安慰自己,說會保護自己,其實他心裡是很希望父母可以保護他的吧,所以他現在就找了一個比他年長的男人,還是自己作為女方的角色。
王女士又仔細想了想秦素的樣子,模糊記得是個身材修長的俊雅男人,這總比在澳洲看到的那些健身房練出來的肌肉壯漢強了,她很怕刑文飛找個那種壯漢,遭遇家暴怎麼辦呢?
王女士精神疲累,對小俞說:“以後要是文飛和秦素鬧矛盾,秦素要是打文飛的話,你可千萬要告訴我。再瞞著我,你看我教不教訓你!”
小俞趕緊應了,又說:“秦教授人很好的,一隻螞蟻都捨不得捏死的人,怎麼會打小刑總呢。”要打的話,最多也是在床上打他,這樣的事,她怎麼會知道呢?
王女士點點頭,說:“明天早上九點,文飛會帶那個秦素來這裡接我去吃早茶,你明天早上也早點起來,給我化下妝。然後一起出門。”
小俞應了,回房後,就和刑文飛打電話把王女士找她這件事告訴了刑文飛。
刑文飛正在開車,戴著耳機說:“別擔心,沒問題。你早點睡吧。別多想了。”
刑文飛回到家,秦素正坐在沙發裡握著手機發呆。
刑文飛走到秦素身邊去坐下,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然後長嘆了口氣。
秦素知道他有壓力,就伸手摟住他,拍了拍他的背,“怎麼了,你媽還好嗎?”
刑文飛點點頭:“嗯,我和她講,明天早上九點,帶你過去見她,大家一起吃早茶。”
秦素問:“她接受了嗎?”
刑文飛:“嗯,是啊。她心裡應該早就有點數了吧。所以這次沒有特別震驚。”
秦素:“是嗎?”
刑文飛:“是啊。我都二十八歲了,一直沒談過女朋友,她怎麼也會多想一點的吧。之前她還專程對我說在看悉尼的同性戀大遊行。當時就覺得她有探問的意思,只是我沒有承認而已。”
刑文飛問他:“是在這裡睡,還是回高層公寓去。”
秦素因為行李在高層公寓裡,所以覺得還是過去睡覺比較好。
刑文飛這才給保姆發了個資訊,和秦素回公寓去了。
等躺上了床,秦素不太睡得著,刑文飛只得安慰他:“你別多想,快睡吧。”
秦素非常糾結,問:“小文,你說我明天應該怎麼稱呼你媽?”
因為刑文飛的媽媽保養得益,看起來很年輕,看著大概只四十歲上下,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叫人阿姨,總歸不太妥當,但禮貌起見,也不好叫名字吧。
刑文飛本來有點想笑,但看秦素真非常困擾,就正經說:“要不,你就叫她王總吧,這總不會錯的。你先叫她王總,要是她自己覺得不妥,會讓你叫她伯母。”
秦素鬆了口氣,心想那好吧,叫王總應該是折中的辦法了。
第二天,秦素早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