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文飛知道秦素原諒他了,他由著秦素抱著自己,說:“我知道你很忙,你有很多事要做要安排,但我何嘗又不是呢。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忙完,要是隻能等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能和我安靜地在一起相處,我想,那永遠都不可能有這個時間了。難道和我在一起,還抵不過和你的同事多說幾句客套話,和你的學生說幾句客套話嗎?我知道你很看重你的同事和你的學生,那些甚至是你的責任裡最重要的部分,但減少一些和他們之間的客套交流,也並不會讓你們之間的關係變差,也不會讓辦事效率變差,不是嗎?”
他說到這裡,又抬起頭來直勾勾看著秦素,說:“所以,我倆都要學會更好地利用時間,壓縮在其他事情上花費的時間,留些時間給對方,這個時間裡,只能想著對方,對不對?”
他說什麼,能有不對的嗎?
秦素從來都沒從刑文飛這裡逃脫過,無論是身,還是心,他撫摸著他的臉,說:“好。”
刑文飛笑了,低頭去親他,秦素回應了他,刑文飛馬上就得寸進尺了,手開始亂摸,秦素腰都被他摸得軟了,根本無力推拒,只得由著自己不斷沉淪……
兩人在沙發上黏糊了大半個小時,做完了秦素不安起來,推拒拿了紙巾善後的刑文飛:“這可能不太安全。”
刑文飛不太在意,又把他推倒在沙發上,親他的嘴唇:“沒事的吧,我又沒有進去,再說,要是真有事,那我陪你,我也不害怕。”
秦素心想你又在說什麼鬼話,到底是罵不出口,不知道為什麼,曾經有過的那些恐懼都消失了。雖然他也會想,刑文飛年輕熱情,在情事上得到滿足後,一向是這樣嘴甜,要是真出什麼事,不說秦素自己不可能原諒自己,刑文飛到時候說不得也該難受埋怨他了。
秦素把衣服穿好,刑文飛在這種時候,一向是小孩子脾氣,非要把秦素又摸又親,替他把釦子扣好後,又抓著他的手親吻他的手背,親了兩下又盯著打量來去,說:“素素,你真白,你看你的手,白得像吸血鬼的手,都沒有什麼血色。”
秦素被他叫得起雞皮疙瘩,要把手抽回去,說:“一直都是這樣,你要我怎麼樣。”
刑文飛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說:“所以應該戴個戒指,這樣就沒問題了。”
秦素心下一跳,愣了一下,刑文飛說:“你覺得怎麼樣?”
秦素心想這種事,還是要好好考慮的。
刑文飛說:“要不,我們互相送對方一枚戒指吧。不要多貴的,我知道你沒錢買貴的給我。”
秦素哭笑不得,“我對這方面不瞭解,一般市價是多少?”
刑文飛想了想以前給他媽買的禮物寶石戒指,說:“好像幾萬到幾十萬幾百萬的都有吧,那些收藏級的上千萬的,就不要考慮了。”
秦素心想最便宜的居然都要幾萬啊,不由想到學生們總說他浪費是因為沒有結婚養孩子的話,也許是真的,要養家,看來是真的挺花錢的。
秦素說:“那……可能就只買得起便宜的。”
刑文飛笑:“反正只要是戒指,我就ok。”
秦素對逛街沒有任何意識,因為他是幾乎從不逛街的人,這時候就發愁了,“那要去店裡看嗎?”
要是被同事看到了怎麼辦呢?還以為他要結婚了?問他隨份子的事怎麼辦?
秦素自從上博士至今,真是隨了很多份子錢出去,不說同學和同事朋友,每次學生結婚生孩子,也都要包一個大紅包,他看了看刑文飛,兩人估計不可能有讓別人給份子錢的婚禮了,份子錢都是社交投資白送了。
刑文飛興致勃勃地說:“要不, 去迪拜買吧, 順便可以過去曬曬太陽。”
秦素:“……”他真是不太適應刑文飛這種腦筋的轉速。
刑文飛看出秦素不大樂意, 就問:“不願意?為什麼?”
秦素只好說:“太遠了,最近是年底,我想, 不只是我忙,你應該也很忙吧。”
對,其實刑文飛也忙得飛起, 他把工作手機上的電話都轉給助理了, 但助理依然發了很多郵件給他,他只是沒去理而已。
刑文飛有家世有底氣去杜絕所有自己不喜歡的和覺得沒用的或者價效比低的社交, 但秦素卻不能這樣不理睬專業圈裡的其他同行。
刑文飛可以把事情都推掉去休假,秦素卻完全不能, 畢竟這還臨近期末,他要給學生上課, 還要組織最後的考試。
刑文飛皺眉說:“那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