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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門課是必修課,這樣寬泛又重要的課程為什麼會安排給秦素來上,完全是因為別的課都被其他導師要去了,他沒得選擇,只好上這門課。

這門課是面對基法學院所有博士,以及醫院這邊的教研室的大部分博士生的,因為包含的專業太多了,甚至有法醫病理以及毒理之類的專業的學生,秦素作為一個從生命科學轉而做醫學研究的導師,在沒有系統的醫學理論知識的情況下,也只能選這種培養學生研究素養和能力的課程了。

刑文飛來時,就問過秦素這門課的情況了,知道這門課大約有三十多名博士生上課,這三十多名博士生,來自於二十多個導師,故而刑文飛有此一問。

如果對方的導師是某位大牛,那刑文飛說不得知道對方,便可以和旁邊這位圓臉女同學拉近關係,而即使不知道對方的導師,那也可以繼續聊這個話題。

曾媛說:“我就是秦老師的學生。你要是要報秦老師的博士,那我就是你的師姐了。”

刑文飛:“……”

現在博士進行考核招生已經非常普遍,考核招生的話,也就是隻要和導師搭上線,對方願意收,那基本上很大機率就算確定可以去讀了,特別是醫院這邊和另外幾個重點實驗室,採用考核招生的名額比學院更多。

所以曾媛說得很肯定,沒有去考慮刑文飛考不過博士筆試的問題。

不過,他們這種專業,上博士很容易,但畢業非常難,在全國範圍內,每年按時畢業的人很少,本校的情況,按時畢業人數不到四成。甚至很多會讀到半途放棄,也有到最後國家規定的清除學籍的期限滿了依然沒完成課題無法拿到畢業證或者學位證。這讓博士的求學過程壓力很大。

因為曾媛是秦素的學生,刑文飛不由多打量了她幾眼,說:“那前天晚上,秦……老師出事的時候,你在嗎?”

曾媛四處看了看,見同班同學在最後的時間點蜂擁而入,很快就佔領了教室裡的大部分位置。大部分人不喜歡和其他人坐在一起,所以基本上是一個人佔據一個地方,形成一盤散沙的情況。

她判斷應該沒有人聽到刑文飛的話,才壓低聲音對他說:“你知道這件事了嗎?別說出去,會對秦老師影響不好。”

刑文飛知道世人的愚昧和偏見,即使秦素只是因為職業暴露而有感染hiv的風險,但人們極大可能還是會排斥他,不願意和他接觸。

刑文飛因曾媛這個反應而對她帶上了好感,小聲說:“我是秦素的表弟,他身體不太好,我專門來看著他的。但前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太清楚,也不方便問他。你知道當時的情況嗎?”

曾媛昨晚去實驗室開組會,已經聽實驗室的師弟妹們講過了,秦素上午帶著他的某個有錢人帥哥親戚去過實驗室,她看了看刑文飛,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屬於有錢人範疇,但這人的確很帥,應該就是他吧。

曾媛於是也就沒有多想,小聲地簡略地將前晚上發生的事講了。

刑文飛之前聽高岷風和秦素談話,已經猜到了秦素的職業暴露可能是因為什麼,但這時候聽曾媛具體講出來,他就更加憤怒,有些人越生氣越控制不住脾氣,刑文飛則是越生氣越冷靜的型別。

曾媛總覺得自己講完前晚的事情後,身邊的男生整個人氣場都不對了,變得很陰很冷,她知道對方聽了肯定要生氣,她自己也照樣憤怒,只是,她沒想過對方年紀輕輕會有這麼強的氣場。

刑文飛問:“那個病人,之後抓起來了嗎?”

曾媛愁眉憤憤道:“沒有,讓他跑了。秦老師也沒去報警。”

刑文飛驚訝:“為什麼不報警?”秦素為什麼這麼慫,要是他擔心的話,自己可以做他後盾啊!

曾媛比實驗室其他人要有工作經驗,自然知道實驗室出了那種安全事故,鬧得越大,對實驗室越不好,秦素自然也是出於這些考慮。而且,hiv病人,一向警方也拿他們沒辦法,即使抓起來,看守所都會推脫不願意接收,之後還不是就把這些人放了。就是因為看守所有規定可以不收hiv感染者和艾滋病人,就有小偷專門感染hiv,然後去偷盜,這樣警察也不敢接觸他們抓他們,抓了也只能很快把他們放了。

曾媛工作那兩年,因為要做hiv相關的工作,加上又在基層,總覺得自己生活在魔幻現實之中,所以她才非要來讀博,至少可以擺脫之前的那份工作。

曾媛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刑文飛,只好說:“秦老師肯定有他的考慮。”

刑文飛更生氣了,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