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看了看自己面前桌子上擺著的一攤處理傷口的東西,對刑文飛非常無奈,他自己身體明明很不舒服,居然還要來照管刑文飛?
他皺眉說:“你不要過來碰到我的東西,需要毛巾和衣服,你自己去我的衣櫃裡找。阿姨應該放好了的。”
他的房子,因為使用率不高,保姆阿姨每週末才來為他家服務一次,主要是做保潔,還會為他整理一下衣服。
秦素這種單身漢,不喜歡買白襯衫和正裝西褲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些衣服需要熨燙,而他不愛所有需要熨燙的衣服。
但在諸如重要報告會或者參加重要會議時,以及接待重要客人時,必須穿正裝,他也有準備幾套這種見人的衣服,而他自己根本不懂打理,於是只好交由保姆為他做。
刑文飛看他一直拿著無菌敷料在向那結痂的擦傷上比劃,就說:“你等我去穿了衣服,就來幫你包紮傷口。”
秦素很懷疑刑文飛在這方面的能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從他結實的胸膛腹肌到人魚線,以及兩腿之間那東西上掃過,他不由紅了臉,因為不可否認,刑文飛身材真的非常好,在所見的所有真人裡,刑文飛已經是秦素所見過的頂配。
他轉開了視線,說:“你不冷嗎,快點去穿衣服。”
刑文飛見秦素居然會對著自己的身體害羞,不由有種荷爾蒙激增的感覺,不過這種精蟲上腦的不理智在看到秦素桌子上擺的那些消毒和包紮的東西后就散去了,他的心下一沉,趕緊去了秦素的臥室裡找衣服。
秦素的所有衣服都比刑文飛的小了一個碼,所以刑文飛最終只找了一條秦素穿久了而寬鬆的睡褲穿上,上半身只能穿了一件他的大一點的背心,出來對秦素說:“秦素,你的衣服我沒法穿,我讓家裡保姆送一套我的衣服來你這裡,可不可以?”
秦素認識刑文飛的那個保姆,因為之前秦素有一次在刑文飛那裡過夜,被刑文飛折騰太久了,第二天早上睡死過去,等醒過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他就在客廳裡和刑文飛那個保姆相遇了。床上那麼亂七八糟的,保姆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和刑文飛到底是什麼關係。
秦素有點介意這個事,但出於涵養,他沒有直接拒絕,說:“你沒告訴她這裡是我的家吧?”畢竟自己是老師,影響很重要。要是刑文飛的保姆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出去亂講,那怎麼辦?
刑文飛除了在生活自理上有些低能外,其他事情上腦筋一向轉得快,他知道秦素介意什麼,就說:“她不知道。我說是一個朋友家就行,她不看到你,就不會多想。”
秦素看刑文飛的確沒法穿自己的衣服,這才答應了。
刑文飛去給自己的保姆打了電話講了事情,又發了這裡的地址給她,就來給秦素包紮傷口。
秦素還是有點不放心,怕刑文飛的手接觸了傷處,雖然這樣不可能有什麼感染,但他還是說:“要不,你戴著手套吧。”
他從醫藥箱裡拿了無菌手套給刑文飛,刑文飛坐在秦素身邊,愣了一下後就戴了手套。
戴著手套的刑文飛,動作依然很笨拙,秦素感受到那層乳膠手套膜碰到自己的胳膊,也有種怪怪的感覺,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自己和刑文飛的關係,永遠像隔著一層東西不真切。
而戴著手套刑文飛在廢了兩張敷貼後,依然沒有做好。
這時候,客廳大門被敲響了。
兩人都愣了一下,秦素一想,說:“可能是周老師,他昨天說要過來。他包紮傷口比較在行,讓他來包吧。”
被嫌棄的刑文飛看了看手裡的紗布敷料,在秦素的胳膊上蹭了那麼久都沒包好,他的確是應該做些這方面的練習再來給他包。
看秦素要起身去開門,刑文飛趕緊站了起來,說:“我去開門。”雖然是給可能的情敵開門,但因為自己做不好事,刑文飛便也只好去開啟門歡迎來人了。
開門之前,秦素又叫他:“注意把手套脫了再開門。”
刑文飛很少被別人吩咐做什麼事,都是他吩咐別人,所以從昨晚開始至今被秦素吩咐來去,他最開始還有點不習慣,但現在都沒意識到被秦素吩咐算什麼問題了。果真,什麼事,只要習慣了就好。
開啟門,不是周洵,而是秦素的學生高岷風。
刑文飛不認識高岷風,疑惑問:“你是誰?”
高岷風不到一百七十五公分,而刑文飛有一百八十八公分高,高岷風在他眼裡,非常嬌小,奶白到有點青的膚色,頭髮有些亂,眼睛很沒精神,嘴唇也幾乎沒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