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構成了。
刑文飛說:“秦素,好不好?”
秦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回答了“好”。
他聽到了刑文飛低低的滿足的嘆息,然後被他親了頸子和耳朵,那一夜的事,真是秦素以前從沒想過的,但也不知道刑文飛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反正他不討厭,反而很快樂,刑文飛死皮賴臉一個勁兒誇他,說他好看,說他面板白,說他哪裡都美,說他性感死了,說他身體軟,說他像妖精,說他是自己的剋星,說為他死也甘願……反正沒有什麼話他講不出口,秦素也第一次知道,原來邊做愛還能邊說這麼多話,大概是因為刑文飛受太多美國文化影響了吧,真是不讚美性伴會死。而秦素當時,居然吃了這一套。此時想到這件事,他對自己的這份膚淺非常懊惱,而他覺得他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上當。
但凡當時刑文飛沒有那麼死皮賴臉一直抱著他,但凡他當時不那麼騷話連天,秦素覺得自己絕對不會那麼受他勾引。
這時候再後悔當時,自然來不及了。
也許從前的美好,都要被此時的一個hiv暴露給摧毀了吧。
以後刑文飛再想到自己,可能難以去想曾經有過的那些事,只是想,那個有過hiv職業暴露的秦素,更甚者,要是自己吃了阻斷藥也沒用,以後變成hiv的感染者,他更是會想,以前有過性關係的那個人,感染了hiv,也許很快就會死了,然後嗚呼哀哉一聲,就算是紀念了過去,然後再面向以後的未來。
反正刑文飛又年輕又長得帥,即使沒有錢,也會有很多人願意和他在一起的,更何況,他還有錢。
秦素腦子裡亂哄哄的,因為發燒,感覺更冷了,冷得有點發抖,他感受到刑文飛把他抱得更緊了,他心裡一片涼,涼到非常冷靜,說:“小文,我覺得我必須告訴你。”
秦素沒換睡衣,不過秦素是uji派,自從博二在日本交流一年愛上uji之後,之後的十年時間,衣服都沒換過牌子,他尤其喜愛棉麻系列,所有襯衣都是這個系列的衣服,即使穿著這個衣服做睡衣,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刑文飛摸著他的柔軟的上衣,一聽他一句“我必須告訴你”,頓時心下一激靈,很擔心會聽到諸如“我要結婚了”之類的話,因為能讓秦素非要和自己斷掉的話,這個理由反而是最站得住腳的。
刑文飛想當鴕鳥,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說:“難道你要結婚了嗎?你爸媽逼你結婚。”
刑文飛早把秦素查過了,秦素比他大八歲,今年35歲了,一直沒談過戀愛,沒有物件。他是獨子,父親曾經是二級市衛生系統裡的一個小領導,已離退,母親是個小學老師,兩人要孩子要得比較晚,應該是三十歲出頭才要孩子,所以秦素剛工作時,兩人就已經退休了,不過兩人有很深的農村情結,在老家去買了塊地種地。兩人之前也曾到秦素這裡來一起住過一陣,但秦素因為工作很忙,有時候一出差就是一週,不出差的日子,每天早上八九點出門,晚上十二點多回家,老兩口即使住在秦素這裡,基本上也見不到兒子幾眼,加上實在不喜歡大城市的生活,於是乾脆不來和他一起住了。最多一年來待一陣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