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剛剛出生的顧寒,眼睛圓溜溜的,就好像是被水浸潤過的寶石,那麼天真無暇,就一陣的心煩意亂。幾步過去,喊道,“哥,你回來,我有話問你。”
外面還下著雪,餘青又穿的單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劉義堅見到就急忙拉著餘青往回走,說道,“出來也不知道多穿一點,一會兒妹夫看到又要叨嘮了。”
倆人來到了門口,劉義堅就要脫下自己的蓮蓬衣給餘青,又聞了聞味道,覺得有點難聞,赧然的說道,“回來還沒洗漱過,別是燻著我外甥了。”
兩個人就去了旁邊的廂房,劉義堅就問道,“你是不是要問我和娘子的事情?”說著嘆了一口氣,滿臉的鬱結,原本舉起茶杯要喝的,又放了下來。
屋內燒了暖坑,很熱,劉義堅就靠在椅背上,他連著幾日趕路,又是在門外站了許久,早就疲憊不堪,一時閉上眼睛養養神。
“是,我本想著,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不該去問,但是孩子還那麼小,你就這麼狠心不管了?”餘青搖頭,“我不相信哥是這樣的人,所以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義堅睜開了眼睛,苦笑著說道,“娘子說根本就沒看中我,當初只是覺得不想節外生枝,而且女人都要成親,跟誰不是結?還不如嫁入劉家,以後跟妹妹還是一家人,能更加牢固的和廖軍綁在一起。”
餘青,“……”
“我雖然猜出來,但卻覺得,既然都結為夫妻,總是要好好過日子。”劉義堅目光悠悠,雖然和餘青對視,但是顯然心不在焉,說道,“可是她非要拿掉孩子,我恨的不是她這麼做,而是她根本不在乎。”
“我知道她是個要做大事的人,我和孩子,以後都會是她的累贅。”
餘青總覺得這件事和她有關,要是沒有推行男女平等,或許顧芳還會壓著心中的想法,繼續跟劉義堅過日子,畢竟就像是顧芳說的,嫁誰不是嫁?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即使女子一個人也可以自立門戶,立個女戶,自己撫養孩子。
這讓顧芳不願意再忍耐了。
可是難道顧芳真的就對劉義堅沒有一點感情嗎?
“你跟娘子說下,要是她不願意撫養孩子,就交給我。”
“那你們以後要和離嗎?”餘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到了這會兒,其實已經不用說了,兩個人鬧的這樣難看,顧芳又說了這麼多傷人的話,差不多已經是走到了盡頭了。
結果劉義堅卻是搖頭,反而說道,“妹妹,我和旁人不同,小時候娘就要給我定親,是我自己不願意的,又蹉跎了這麼歲月,也沒成親,娘子是我唯一歡喜過的,恐怕一輩子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人了,我們只是還太年輕了,不知道什麼是夫妻之道,不知道如何養育子女,但是我會等,總有一天,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餘青很是動容,她沒想到劉義堅居然這般豁達。
劉義堅說道這裡,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妹妹,別是笑我沒有骨氣就好。”又道,“你上次不是要組建個火炮營?一直找不到地方買,我這次就給你帶了個工匠回來,你要如何謝我?知道我費了多少勁兒?”
以前是不知道有火炮,如今知道了,餘青肯定是不會放過的,但是真正想要去買才發現,不僅是價格高的離譜,而且沒地方買!
這才知道當初楊九懷為什麼只有兩門火炮。
她正愁著這件事呢,最近廖世善在剿匪,那些金銀珠寶都是一車一車的拉回來,又把倉庫給堆滿了。
不得不說,在掠奪金錢上,誰都比不過那些土匪,但是不缺錢了,卻還是找不到地方買,餘青就給劉義堅寫了信,讓他幫著留意下,誰知道這麼快就見成效了。
“哥,你真厲害。”餘青忍不住高興的說道,“我就知道沒有什麼事能難得住哥哥,你怎麼這麼能耐呢?”
劉義堅顯然是很是受用,享受著餘青崇拜的目光,哈哈笑著說道,“你知道我還給你們弄來多少戰馬嗎?有這個數。”說著伸出五根手指頭。“五千匹。”
這個時候的馬就像是現代的坦克飛機,極為難得,第一個是不好養,非常費錢,第二個還是跟火炮一個問題,沒人賣給你。
餘青道,“還想騙我?不是昆鵬說要送我們馬匹。”
不提這件事到還好,提起來就讓劉義堅生氣,他道,“別提了,你知道昆鵬能讓他老子出兵都是因為他答應回家完婚,然後老老實實的待著,結果這次回去就悔婚了,人家姑娘氣的當時就提著劍來找昆鵬,兩個人打了一架,昆鵬這混小子居然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