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世善就在餘青手臂下又墊了個迎枕,想讓她不要抱的那麼辛苦。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當父母,之前雖然還有一個兒子,但是廖世善還沒見過,孩子就已經長大了,至於餘青,畢竟是半路穿過來的,所以也是第一次。
見孩子吃的開心,粉嘟嘟的小嘴蠕動,就見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可愛的不行,兩個人都看的目不轉睛,好一會兒等著孩子吃著又睡著了,這才發現居然看了這麼久,忍不住相視一笑。
廖世善很是勤快,趕忙去接過孩子,他力氣大,就是單手也能拎起餘青,這才七斤重的孩子自然不在話下,非常穩當的放在了她的小床上。
“去吃飯。”
廖世善拉著餘青到了廳堂,因著是順產,餘青恢復的非常好,當然這個時代也是隻有順產,說來說去還是原主之前生過一胎,所以餘青倒是沒受什麼苦,這孩子生的很順利。
照例是下奶的鯽魚湯,糯米藕,雜糧飯,百合蝦仁,板栗雞,都是廖世善剛才去做的,餘青覺得自己這個月子,幾乎沒有讓旁人動手,都是廖世善在親手照顧。
心裡自然是感動的,朝著廖世善甜甜的笑了笑。
廖世善見餘青笑起來居然像是一個孩子一般,很是天真無邪,心裡軟的不行,就想著,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高興,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想吃什麼就跟我說。”
因著餵奶的原因,餘青胃口大增,一小碗雜糧飯飯都給吃了下去。
吃過飯,兩個人這才說起餘含丹的事情,餘青說道,“我總覺得餘夫人沒有說實話,這件事太可疑了。”
廖世善點頭,說道,“我也是覺得這樣,但是……”
餘青馬上就明白了廖世善的意思,廖世善肯定是擔心自己對劉春花讓餘青難做,冷笑著說道,“你看她哪裡有一個當母親的樣子?”
廖世善想了想劉春花的反應,只顧他們自己被襲擊,害怕的不得了,卻全然不關心餘青,按道理餘青這會兒在坐月子,總要有長輩在照顧,倒不說要她親自做飯帶孩子,總要過來看看不是?
一想到這些,廖世善就越發的憐惜起餘青來,他是母親去的早,但是在的時候卻是被母親愛若珍寶,不像是餘青,即使生母在,也跟沒有一般。
回去之後,餘開就冷著臉對著劉春花說道,“你給我跪下。”
劉春花一臉的茫然,她這會還沒從餘含丹居然被成了公主的事情的思緒裡回過神來,見餘開突然大怒,下意識的問道,“老爺,你這又是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餘開並不是糊塗人,他只是過於自傲,所以有時候看不清事情的本質,但是隻要他肯下功夫,很快就能看清事情的原委,說道,“青兒丟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今日要不是老實跟我說講了,兒子你留下,拿著休書家去。”
劉春花臉色大變,嚇得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說道,“老爺,你這是怎麼說的?”
“我之前雖然覺得這件事疑問重重,但到底也是過去的事情,在糾結沒有任何的意義,有時候裝作糊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現在不同了,餘含丹已經那樣了,這件事必須要弄清楚。”
“老爺,我是真的說實話了!”
餘開失望的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睜開的時候已經沒有半點溫度,直接去了書房,等著回來的時候就拿著休書,丟在了地上,說道,“是我送你回去,還是你自己回去?”
因為劉春花嫁給餘開之後怕是被人說閒話,說她出身不好,幾乎是斷了跟家裡的聯絡,這會兒被休回去是多麼的可笑。
而且因著她的冷待,劉母已經發過話了,只當沒有她這個女兒,她當時還覺得母親太過無情,她又不是不想回家,還不是因為他們沒辦法幫襯她?
只是如今又不一樣了。
以前劉家不過是村子裡殷實的人家,談不上什麼富貴,但是現在卻是蒸蒸日上,劉義堅娶了顧芳,劉忠慶管著軍需,這可是最為重要的事情,要怎麼調配軍餉,來來去去都是銀子,既是要最為信任的人,還要是有本事的人。
不知不覺中劉家已經成了廖軍中炙手可熱的家族。
而餘開呢?幾代人積攢的產業,到了他這裡已經敗光了大半,至於那進士的頭銜,這會兒也是不如以前那麼光彩了,要不是大家看著他們是餘青的生父母,平時會多有體恤,這會兒日子也是艱難。
“我說。”劉春花哭道,“老爺,你不要生氣了。”
餘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冷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