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秀章覺得他爹變了,居然會說他?一時居然覺得有些委屈。
就在這時候,孩子睜開了眼睛,黑葡萄一樣的眼眸注視著眼前的人,似乎極為好奇,這讓廖世善和廖秀章都覺得驚奇了起來。
“女兒睜眼了,在看我。”廖世善湊了過去,說道,“珺珺,我是你爹,這是你哥哥。”
兩個人為了給孩子起名,費了不少周折,最後還是餘開小心翼翼的透過廖秀章給餘青遞了個名字,正是珺字,雖然不喜餘開,但是這字卻是讓餘青覺得正合適。
那之後就定下來叫廖鳳珺。
廖世善笑起來就有些傻,廖秀章心中忍不住鄙夷,覺得他爹怎麼這樣?全無在戰中威風的模樣,但是等著他去看廖鳳珺,又不自覺地笑了笑。“妹妹,我是哥哥。”
餘青在一旁忍不住笑,覺得這爺倆可真是好玩。
餘開夫妻是倆是早上到的,沒想到還是沒趕上餘青生產,這讓餘開有些不高興,但是也不能怪他們,因為他們遇襲了。
要不是廖世善在派了仇勇去保護他們,還真不知道這麼回事。
餘青因為剛生了孩子,臉還有些浮腫,之前小睡了一覺,但還是堅持起床聽餘含丹的事情,廖世善無奈,就在她身後放了迎枕,又給她多披了一件衣服才同意。
“怎麼會有人襲擊你們?”
劉春花已經是完全沒有了章法,也不管餘青是不是剛生完,就一直哭,說道,“一群黑衣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闖入府邸裡,要不是仇大人幫著我們,娘這會兒已經是一具屍首了,怎麼會這樣,青兒,是不是你的仇家?”
餘開氣的夠嗆,罵道,“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劉春花一時愣住,不過馬上就委屈低下頭來,但是已經不敢哭了,拼命的忍著眼淚,不甘心的哽咽道,“老爺,我說的不對嗎?難道我們還能有什麼仇家不成?”
知道他們遇襲之後餘青出了一身冷汗,和廖世善對視了一眼,廖世善輕輕的點頭,顯然是明白她的想法,說道,“聽聞找到的公主是餘含丹之後,我就派人護著岳父母了。”
劉春花一頭霧水,說道,“你們在說什麼?”
餘青看了劉春花一眼,說道,“餘夫人,你真不知道?現在餘含丹在南方,已經被證實她是永始皇帝的血脈,而會有人襲擊你們,我猜的沒錯的話,自然是想要殺人滅口。”
劉春花瞪大了眼睛,眼淚都忘了擦,不敢置信的看著餘開,說道,“老爺,姐姐跟先皇有了苟且嗎?”
“住嘴!”
劉春花見餘開暴怒,大有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神態,這才聰明的閉了嘴,不敢再說話了。
其實劉春花的問題也是餘青想要問餘開的,餘開見眾人都不說話,只等著他開口,也知道這件事躲不過去,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說道,“餘含丹是我親生,這件事絕不可能錯,先不說我和娘子婚後琴瑟和鳴,從沒分開過,單說娘子有身孕那一年,先帝重病,還一度傳來他要駕崩的訊息,你們仔細查下就知道了。”餘開又補了一句,“當年原本把婚期定在了第二年的春,但是因為知道先皇病重,這才提前了,怕是一旦駕崩就要推遲三年,至於我怎麼知道的,我總是個進士出身,有許多同科在官場上,有幸有個同科蒙的聖恩在宮中的伺候筆墨,這是他知道我為成婚之後,特意叮囑我的。”
餘開說道這裡冷冷的笑了起來,道,“這些人還自稱要什麼正統,只要稍加查證下就知道根本是不可能的,恐怕想要的並不是什麼正統,而只是一個聽話的傀儡而已。”
這話餘青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這時候空有個公主的血脈,而沒有相應的實力,不過就是做人傀儡而已。
原本覺得荒誕的不行,但是想想這會兒餘含丹的處境,又覺得怪可憐的,恐怕這日子好過不到哪裡去。
正如餘青所想,這會兒餘含丹正是焦頭爛額的不行,齊家的人說她儀態不行,沒有公主的鳳儀,找了箇舊宮裡的管教嬤嬤要教她規矩。
那管教嬤嬤是個眼睛長在頭頂上人,十分的傲慢,每次只要餘含丹做錯就鄙夷的看著她,那目光比罵她還要讓她難受。
每次都會反反覆覆的說道,“請公主端坐。”
只要坐的姿勢不對,就會一直反覆重複這句話,旁的事情也一樣,弄得她疲憊不堪。
晚上齊氏來看她,見她病懨懨的坐在美人榻上,說道,“明日還要見客,怎麼還不歇息?”
一旁的丫鬟說道,“公主說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