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懷不僅是因為自己的軍隊大敗,除了這個,更是有種心痛的感覺。
餘青很是乾脆,道,“賀校尉,把人拖出去狠狠的打,不要打死了,要知道,沒有這個人,周平山還不見得會開了城門。”
賀念芹想起還躺在營房裡昏迷不醒的苗蓮,還有許多熟悉的女兵們,而如今早就陰陽兩隔了,就氣不打一處來,恨得咬牙切齒。
楊九懷黑著臉看著餘青,突然說道,“廖世善一直都沒回來吧?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什麼事兒拖著他嗎?”
餘青動作一頓,盯著楊九懷。
兩個人彼此對視,卻是暗流湧動,就是旁邊的喜鵲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
周平山看到齊氏和其他隨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齊氏臉色蒼白,不斷的發抖,根本就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費了半天的力氣才穩住心神,齊氏含淚說道,“您就是大人最為信任的周先生吧?大人他被一個叫魏珍的女子抓走了,當時天色很黑……”
“被抓走了?”
周平時如遭雷擊,也顧不得避嫌,直接掀開竹簾就走到了齊氏跟前,“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平山畢竟是外男,又加上齊氏是個十分守規矩的,兩個人雖然還在一個房間說話,但是中間加了一個竹簾隔開彼此。
齊氏看到周平山,嚇了一跳,說道,“周先生,你怎麼出來了?”說著用團扇遮住自己的臉頰,道,“您快回去。”
周平山哪裡還顧得上這個,說道,“夫人恕罪,現在最為重要的是找回大人,旁的……”
齊氏一旁有個年長的女子卻是冷著臉說道,“放肆,你當我們夫人是什麼出身,可以讓外男隨意看見?既然是大人最為信任的謀士,那也是讀過聖賢書的,難道不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如何寫?不知道男女大防?”
周平山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辱罵,氣的臉都紅了。
那齊氏看了眼周平山,就去拽旁邊的女子,怯怯的說道,“乳孃,這是大人最為敬重的幕僚,剛才也肯定是無意的,就不要說了。”
那女子卻道,“我難道想要的得罪周先生不成?但是事關夫人的名節,我也是沒辦法,這樣隨意的讓外男看見,以後夫人的還要不要名聲了?”
周平山聽了倒是冷靜了下來,剛才也是太著急了,想著以前這後宅裡不是商賈之女,就是餘含丹那種愚蠢的女子,倒也沒有像齊氏這般真正重規矩的大家之女。
“是我疏忽了,只是實在是憂心大人,還請夫人講明,當時到底是怎麼個經過。”
見周平山主動賠不是,齊氏的乳母這才收了聲,齊氏把來龍去脈都一一說了,道,“我聽那女子叫魏珍,說是……”齊氏瞧了眼周平山,繼續說道,“說是受不了周先生的欺辱,要報仇雪恨。”
居然是魏珍那個賤人!周平山懊惱的閉上了眼睛,這時候文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道,“先生,不好了!”
“什麼事?”
“我軍敗了……”
“什麼?”
周平山只覺得天旋地轉的,要是一旁的文墨眼明手快的扶著他,差一點就滑落到地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是說廖軍一萬人打敗了公孫勝和趙白帶領的三萬人的隊伍?”
文墨艱澀的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