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一驚,道,“一甲第三名不是探花郎?那很是了得呀。”
鄭春之顯然覺得很尋常的事情,說道,“過獎了。”
一旁的鄭若梅卻說道,“其實我六哥應該是狀元郎才對,但是在殿試上聖上覺得我哥男生女相,身子骨又太過羸弱,不能堪當狀元郎,就直接排到了最後。”
看出餘青疑惑的神色,鄭若梅繼續解釋道,“伯母生我六哥的時候受了驚嚇,早產了,我六個從小就先天不足,伯母也產後出血,休養了好長時間才有了八弟。”
鄭春之知道餘青早就做了準備,也就不擔心了,想著餘青那一日在寺廟裡的作為,就覺得不是尋常女子。
他倒是很想明天就跟著餘青回去,但是家裡還有妻兒,“等我安頓好妻兒,就過去,若梅你要聽夫人話才是。”
鄭若梅點頭,家裡這許多親人,甚至是她的母親,哥哥,卻都沒有這個堂哥重情重義。
等著鄭春之走後,餘青就讓人給鄭若安排住處,又見她精神不濟,拿了安神的藥丸,讓她吃了再睡。
餘青總覺得鄭春之這個名字特別的熟悉,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後來索性也就不想了,睡了一覺,因著著急趕路凌晨就準備啟程了,天剛魚肚白就起床洗漱了,結果就聽到鄭若梅已經在廳裡等著她了,要給她請安。
餘青很是好笑,覺得鄭若梅可真是禮儀周到,只不過要跟她說清楚,她這裡可不需要請安。
收拾妥當就去了廳堂,果然看到鄭······若梅穿戴整齊,嫻靜的坐著,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少女的膚白如凝脂,眉眼秀美,像是一副好看的仕女圖一般。
餘青不得不感嘆,雖然鄭家要致她於死地,成全鄭家的顏面,但是也培養出了她的儀態舉止,不說別的,就單單如今一個坐姿就覺得十分的賞心悅目。
看到餘青進來,鄭若梅就準備要起身行禮,餘青笑著攔住說道,“不用這般客氣,早飯可是吃過了?”
兩個人寒暄了一會兒,又一起用了早膳,剛撤了桌喝茶,就見花祁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說道,“夫人,現在啟程嗎?”
餘青點頭,攜著鄭若梅的說道,“你就跟我坐一起吧。”
鄭若梅乖巧的點頭。
餘青還有鄭若梅都上了馬車,花祁本來陪著餘青的,今日見有人陪著坐著馬車就高高興興的騎馬去了,她自然是更喜歡騎馬,自由自在的,那種風馳電閃的感覺,很是暢快。
到了城門就看到郝謙派了手下的一名將軍來送餘青,不止郝謙,餘青居然碰到十幾個僕從,皆是代替主人替給餘青送行的,手裡各樣的禮物,上好的茶葉,又或者是一些常用的名貴藥材,還有胭脂水粉,尺頭等等。
餘青感概萬千,倒也沒有推拒,一一收了,禮物雖然表達的感激之情,同樣也是示好的意思,想著或許有一天就會去投靠餘青,餘青只有高高興興的收了,她們才會無後顧之憂,能來郝謙百日宴的人,自然都不簡單,為他們軍營多爭取一份助力自然是好的,更何況餘青是真心希望,當有一天,她們走投無路的時候能想到還有個地方可以容納他們。
郝謙的手下帶著一隊人馬把餘青送到了郊外這才回去。
回到穹山軍營需要二天一夜的時間,所以要在外面歇一覺,他們都儘量走快點,要在自家的寧谷郡過夜,畢竟那個地方有也有哨所,自是安全的。
只是,也就行了兩刻鐘的功夫,馬車忽然就停了下來。
餘青心中想著,果然來了,很快就聽到外面傳來喧鬧聲,其中一個男子的聲音特別的洪亮傲慢,說道,“叫餘氏出來,你此等淫婦,居然還有臉活著?”
鄭若梅臉色一白,說道,“夫人,這是大伯的聲音。”
餘青道,“不用管他們,李將軍會處理好的。”
“李將軍?”
餘青見鄭若梅臉色實在是難看,抓了一把糖給她,笑著說道,“吃口糖,我每次難受就會吃糖,甜甜的,就會好一些。”又道,“李將軍是我們是哨所裡的一等一會打仗的,知道出事了,就特意來接我。”
李猛帶著一千的精銳,正是火急火燎的來接餘青,後來知道餘青安然無恙,也就在城外等著,畢竟帶著兵不能入城。
鄭家東拼西湊的,又花了不少銀子去江湖上僱人,好容易湊齊了五百人,由鄭堅的長子鄭憲帶著來抓餘青一行人,準備給鄭家爭回臉面來,鄭憲想到鄭堅被迫害的模樣,就恨的咬牙切齒,在城內礙於郝謙,自然是不敢動手,但是在郊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