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可以參軍,可以做活兒,還能立女戶,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你以為都要像你們這邊呢?只要成了負擔就要賣去那巷子裡當娼妓,呸!我們銀子來的坦坦蕩蕩的,你們不賣,我們還不買了呢!”
那店家雖然早就聽說過,但是這還是親兒聽到,“什麼?女人能參軍,就不怕不吉利,戰場上見血?這世道到底怎麼了,簡直沒有倫理了!”
那夥計說道,“女人就應該像個女人的樣子,在家裡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還出去參軍?恐怕你們這女兵都是給男兵當慰藉用的吧?”
這話中的惡意想想就讓人覺得噁心。
別說是丁香香了就是魏翠兒也氣的夠嗆,只是這地方到底不是哨所,也不敢太過,道,“夫人說的真對,還是我們女人自己立起來,不然這些人總覺得我們女人除了生孩子做活兒一無是處。”
兩個人氣鼓鼓的走了,心裡卻是發誓,一定要做出成績來,讓這些狗眼不看人的瞧瞧,她們女人也是不差的。
一個帶著罩帽的女子在樓上挑選料子,聽到下面的吵鬧問道,“這是什麼人?”
丫鬟杏花說道,“好像是穹山哨所來的兩個學生。”又道,“小姐,您是不知道,據說他們辦了個青學堂,但是男女居然同校,這男女七歲不同席,這麼大居然還在一處讀書,可見裡面的風氣……,他們都說,恐怕比青樓還要亂。”
原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魏珍。
魏珍道,“如果女人真的可以自己立起來好了。”
“小姐,您說的什麼話,這養家賺錢,出兵打仗不是男人的事情?我們女人只要管好內宅的事情就行了。”
魏珍苦笑,道,“什麼管好內宅?在男人眼裡家裡的女人就是一個聽話的物件兒,給他們生兒育女,孝順公婆用的,而像我們這些青樓的女子,則是床上的玩物,左右不過是依附男人活著罷了,要真是像她們說道那般……”
“小姐,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呀!”
魏珍道,“我心裡有數,咱們出去瞧瞧,看看到底穹山哨所的女子是怎麼樣的。”
杏花無奈陪著女子走出去,兩個人走到了店外,看到兩個少女一左一右的走著,魏珍忍不住一震,總覺得那稍小的孩子有些熟悉,一時情急,提著裙襬就追了過去,喊道,“你們等等!”
丁香香和魏翠兒氣的夠嗆,出了門來就準備直接回去了,這個地方她們是一刻都不想待著了,結果忽然就聽到後面有女人喊她們。
丁香香有些害怕,道,“不會要抓我們回去吧?我聽說茂林人有時候會抓了咱們那邊的人拷問哨所的情況。”
魏翠兒也緊張了起來,回頭看了眼,見一個女子拼命的追過來,嚇的夠嗆,說道,“快跑!”
就這麼一下回頭,維珍就看到了那熟悉的樣貌,就是她的女兒魏翠兒,她手腳一軟,幾乎要倒在地上,找了那麼久的孩子,居然在這裡?在穹山哨所?
杏花過來扶著維珍,道,“小姐,你剛才喊翠兒?我喊了兵士過來幫您找回來吧!”魏珍為周平山做事,自然能喊得動巡防的兵士。
魏珍卻是猶豫了,她想起剛才魏翠兒說的話來,說她們可以自己讀書,也可以賺錢,還能參軍……,就算是她找回來也不過是□□的孩子,但是在穹山哨所,她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