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小臉飽滿圓潤,眼睛清透明亮,一看就是過得很好。
而且就算是找回來了,周平山會放過她的孩子嗎?也許會高高興興的拿了魏翠兒做人質,甚至看她生的美貌,又調教出新的花魁來。
魏珍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心如刀絞,搖頭說道,“不,讓她走。”
維珍不確定穹山哨所是不是那麼好,但是總比呆在她旁邊要好,她現在根本就沒能力保護她,這是她一個做母親唯一能為女兒做的事情。
怪不得每次問周平山女兒的下落,他都會敷衍自己,原來根本就沒找到!
丁香香和魏翠兒覺得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朝著穹山哨所而去,好容易到了路口又遇到那茂林的哨卡,要檢視路引。
“一人五個銅錢。”
兩個人都沒脾氣了,這幫茂林人簡直就是土匪,交了錢正要過去,忽然來一個帶著罩帽的年輕女子,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從那身段上來,顯然是個十分美麗的女子。
魏翠兒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有些像她娘。
一想到自己的娘,魏翠兒就忍不住一直盯著那女子看,只恨不得摘下她的帽子,但是也知道這是失禮的,不過很快她就解除了懷疑,這女人聲音和她娘不同。
“姑娘,我要給一個人帶信,你能不能幫我帶過去,我會給你報酬的。”
“是我們穹山哨所的嗎?”
“我不確定,有人說在那邊看到過,他叫吳任,是我弟弟。” 年輕女子拿了一封信遞給魏翠兒,結果兩個人觸碰到手的時候,還抖了下,最後還溫柔的拍了拍魏翠兒的手,居然讓她有種被她娘握住手的感覺,魏翠兒覺得自己可能是太想娘了,不然怎麼會有這種錯覺。
“不管你找不找到我弟弟吳任,這是我給你的報酬。”女人抱著一匹料子,正是魏翠兒之前在店裡想買的。
“不行,這太貴重了!”
女人說道,“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和親人失散是多麼難受的事情,雖然看著不過是一封信,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很重的事情,這謝禮不算是重。”
“那你怎麼不自己去找?”
“我這邊有事走不開。”女人苦笑,“不瞞你說,我早就嫁人了,夫家不讓我隨意出門,我聽說你們那邊女人還能讀書,做事賺錢,能自立門戶,是不是真的?”
丁香香忍不住去搶著回答,很是自豪的說道,“當然是真的,廖夫人說,以後等著我們學成,還要讓我們當女官,就可以跟男人平起平坐!”
女人好一會兒才道,“真好。”
“那是!”丁香香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裡似乎帶著哽咽,要哭了感覺,道,“要不你跟著我們去哨所吧?你到了那邊也可以這麼過日子,我跟你說,我們哨所的謀士還是個女先生呢,但是大家都很尊敬她,從來沒說因為是女子輕瞧過,我們學堂裡許多先生也是女子!”
“那真是好地方,我真想去,可是我有事走不開。”
“嗷,那好可惜,沒事的,你不要難過,以後你想來就過來,只要真心誠意的投靠我們,我們都會歡迎的,廖夫人說了,不能因為一個人過去就否定她的價值。”
女子能看出兩個少女對廖夫人的崇拜,忍不住說道,“她真是了不起的奇女子!”
“那當然,我們青學堂就是用夫人的名字命名的,辦學堂的錢還是夫人拿出了自己的首飾換來的錢,夫人對我們可好了。”
說了一會話,因著急回去,丁香香和魏翠兒就話別了年輕女子,魏翠兒總覺得這女人似曾相似,只不過聽聲音根本不是一個人,她孃的聲音清脆悅耳,唱小曲都是一等一的好聽,轉念一想,她娘見到她怎麼會不相認?雖然沒見過幾次,但是她知道她娘是最在乎她的。
肯定是她太想她娘了,產生的錯覺。
等著兩個少女走遠,年輕女子才不捨得收回目光,上了旁邊的馬車。
杏花道,“小姐,你要是難受就哭吧。”
魏珍卻是生生的把眼淚嚥了下去,說道,“我知道翠兒現在過得這麼好,為什麼要哭?”
杏花不忍心的握住了魏珍的手,無聲的表達著她的擔憂。
魏珍道,“等我回去好好查明下,如果真是如翠兒說的那般……”魏珍眼中顯出閃耀光芒來,“我自然要去跟翠兒團聚,只不過那之前我要好好的謀劃下,要怎麼過去,才能讓翠兒為我驕傲。”
“小姐……”
魏珍眼中閃過某種決斷的神色來。“周平山那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