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天分和勤奮缺一不可,向來都是昆鵬的最為得意的事情,在中原闖蕩到現在,還沒遇到過敵手。
鄭春之沒有說話,姿態優雅的拱了拱行禮說道,“春之獻醜了。”
鄭春之說完話就騎馬飛奔了起來,風鼓起他的袍角,如墨的髮絲,流暢的身形,蒼白中帶著倔強的堅毅俊秀面容,與後面的山巒疊加起來,如同一副精緻的畫一般賞心悅目。
餘青一旁的鄭若梅忍不住說道,“堂哥的風儀真是出眾。”
別說是鄭若梅,就是許多兵士也都忍不住朝著鄭春之望去。
演武場上已經放好了摺好的柳樹枝,到百步外,鄭春之的箭也射了出去。
居然也是三箭齊發,不過和尋常的箭相比,鄭春之的箭都是特質的,箭尾用的是翠鳥的羽翼,射出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翠綠色的箭如同一束光衝了過去。
無論人是,還是這箭只,又或者姿態,都實在行雲流水,風儀出眾。
餘青雖然鄙夷過鄭家的規矩,但是不得不說,世家的傳承也是很了得,就比如鄭春之的行為舉止,還有他這些的物件,都中精益求精,不僅要好用,還要漂亮,這時候翠鳥的羽翼是多麼難得?沒有家中培養,從小的耳濡目染,根本就養不出鄭春之這樣的眼界。
眾人都屏息的等著訊息,而鄭春之卻是很是從容的樣子。
昆鵬說道,“看你箭上居然用了鳥羽,真是花裡胡哨的不行,你們中原的讀書人就是這樣,從來不知道腳踏實地的,反而喜歡畫蛇添足,你以為三箭齊發,又是百步穿楊是那麼容易的?雖然是三支箭,但是每一個箭拉的力度都不一樣……”
這邊昆鵬正教訓鄭春之呢,靶子那邊的兵士興奮的喊道,“全中了!”
昆鵬頓時就愣住,然後不相信的跑過去看,那三箭不僅射穿了柳樹枝,每個箭頭上還比他之前多了幾片樹葉。
頓時鄭春之身旁圍滿了人,李猛和燕貴星都高興的不行,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去拍鄭春之的肩膀,李猛說道,“好兄弟,當初你來的時候我就說你面向不俗,一看就是高人。”
一旁的燕貴星壞心眼的告狀,說道,“你上次還說,新來的鄭春之就一張臉長的漂亮,跟個小白臉似的,別是把女兵們的魂都勾走了不是?”
李猛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我那不是跟春之不熟悉嗎?哎,以後咱就是好兄弟了。”
兩個人都是武將,力氣還很大,弄的鄭春之身子都震了震,還是鄭若梅給拉了出來,說道,“你們小心一點,我哥可沒你們強壯。”
鄭春之卻是很高興,說道,“無礙。”
昆鵬還沒在箭術上輸過,心裡很是不甘心,對著鄭春之說道,“你敢不敢再比試一次?這次你能贏,肯定是運氣好的原因!”
鄭春之說道,“你不服,是不是?”
“那當然,你就說你敢不敢吧?”
鄭春之倒是很痛快的說道,“行,不過對著死物,練的花裡胡哨糊弄人的東西,等著上了戰場,誰還能站著當靶子讓你射箭不成?咱們比試一點真本事吧。”鄭春之語氣平平的,好像是再說很尋常的一件事,而不是批評鯤鵬的箭法。
不過當鄭春之說道花裡胡哨這個詞兒,昆鵬就知道,這明明是諷刺他,因為他之前就用這個詞兒訓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