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跟做夢的事兒一樣,我就想著…… ,我能不能活到那時候?”
“你那是被她騙了!明明就是讓你伺候她,給她做飯洗衣,你怎麼就這麼心甘情願?”王狗蛋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冬天的你還用涼水洗衣,她卻舒舒服服的在暖炕上,憑什麼?”
江三娘直接打了王狗蛋一巴掌,顫抖的說道,“你是不是瘋了?不知道好歹?當初想要來伺候夫人的人不知凡幾,是廖將軍看著我們家境困難,這才選了我,我那時候飯都不會做,夫人的幾件綢衣也給洗壞了…… ,還有一隻東珠的朱釵也叫我不小心給摔壞了,真要認真說起來,那些東西能讓我們家賠的精光,你見夫人吭聲過嗎?”又道,“是我捨不得柴火要用冷水洗的,後來夫人見過一次,就再也不讓我洗了,說別是凍著我了。”
江三娘說這裡,紅了眼圈,“王狗蛋,你摸著良心說說,你剛才說要給我好日子,你什麼時候給過?真正給我好日子是夫人,跟著她身邊,我心裡舒坦,覺得活得有奔頭。”
“你把夫人的朱釵弄壞了?以前怎麼沒說過?”
“我說了怕你擔心,你從小就心思重,別是想來想去的,鑽牛角尖。”
王狗蛋想著,反正木已成舟,就算是誤會了又能怎麼樣?狠了心就拽著江三娘往外走,還沒出了院子就聽到了兵器交接的聲音,還有慘烈的叫聲。
他想著前面不能走,那就從後山下去,結果急匆匆的走到了後山的路口,卻是看到顧芳帶著一小隊人在等著他。
李猛瞪著王狗蛋,看著他肩上的包袱,忍不住說道,“狗蛋,你跟我說,我們中毒這件事和你無關是不是?”
王狗蛋向後退去,心裡頭想著,只要和外面的人會和也就安全了,道,“是,就是我,但是那又怎麼樣?如今咱們哨所裡沒人能擋住楊大人的兵,你們也完了,看在咱們這些年的交情,只要你現在放下兵器,我就在楊大人前面說句好話,說不定還能舉薦你們繼續在楊大人手下做事兒。”
“你這個混蛋!”
王狗蛋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別怪我心狠,我也只是想過好日而已。”
江三娘都懵了,簡直不敢置信,她身子顫抖的跟篩子一樣,說道,“狗蛋,你說那些毒是你下的?”
王狗蛋扭過頭,卻不敢去看他娘,那眼神太過悲傷,他實在是沒辦法對視,“娘,我剛才說了,我總是你兒子,要是真有個什麼,你就要站在我這邊。” 又對著顧芳等人說道,“聽見外面動靜了嗎?楊大人的兵馬上就要打進來了,你們現在放下兵器,投靠楊大人來來得及。”
“放你孃的狗屁!廖將軍帶著人去對敵,他們誰能打得過?恐怕馬上你就要見到那些同伴的屍體了。”李猛氣的很了,指著王狗蛋罵道,要不是顧芳攔著,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廖世善?他的毒是我親手下的,早晚也是個死,還能對對敵?”王狗蛋冷笑。
忽然間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王狗蛋,你說我快死了?”
王狗蛋順著聲音看去,然後像是見鬼了一樣,露出恐慌的神色來,“你不是中毒了?”
王狗蛋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廖世善穿著一件銀灰色的盔甲,行走之間發出清脆的摩擦聲,咔嚓咔嚓的,卻如同勒緊他脖頸的繩索,讓他恐懼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