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貴星恨不得把功勞全部佔為己有。
公孫勝惱怒的瞪著燕貴星,這個人是土匪出身,除了一身蠻力,腦子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楊九懷為什麼會收在麾下。
“你忘了,楊大人之前就說過了,這一次都要聽我的。”
燕貴星覺得公孫勝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是打仗的人,倒像是那書中的文弱書生,優柔寡斷的,厭煩的不行,說道,“哼,這裡大半可都是我的兄弟,你既然不願意,那我帶著兄弟去好了。”說著就去喊自己的兄弟,一時隊伍分成兩隊,燕貴星十分的彪悍戾氣,領著三千多人的兵士就衝著哨所而去。
一旁公孫勝的親兵說道,“公孫將軍,這個燕貴星實在是欺人太甚!”
公孫勝也是有些生氣,但是也知道這會兒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忍著怒氣跟著了上去,但是等著到了一處橋上,忍不住對著親兵說道,“我總覺得有些奇怪,你說這已經是哨所附近了,為什麼沒有巡防之人?”
親兵道,“將軍,您這麼一說,還真是。”
“就算是中了毒,也不至於連巡防都取消了呀?等等不對!” 公孫勝臉色一變,說道,“都給我退後!”
結果剛說完就看到身後冒出黑壓壓的一群兵士來,領頭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道,“宋某在這裡等候多時,如何能讓公孫將軍就這般無功而返?”
忽然,他聽到前面傳來慘叫聲,再去看,有那士兵逃回來,臉上帶著驚恐之色,道,“是廖世善,他居然還活著!”
——
王狗蛋回到了屋裡,從床底下拿了一個包袱,裡面沉甸甸的,開啟來看都是黃澄澄的金子,他背到身上,又去喊自己的老孃。
“娘,你跟我走。”
江三娘很是莫名,道,“這是要去哪裡?”
“你別管了,只跟我走就是。”
“那我要跟夫人說一下。”江三娘掙脫開王狗蛋,說道,“你別這麼大力氣,我這手都被你拽痛了。”
王狗蛋目光暗淡了下來,說道,“夫人……你見不到夫人的。”
“你到底說的什麼話?”
“他們都活不了。”
“什麼?”
江三娘目瞪口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去看王狗蛋,“我兒,你到底在說什麼?”
“沒有,是夫人讓我帶你去辦事兒,你快起來。”
“原來是這樣,你不早說,嚇的為娘魂都沒了。”一邊去拿了外衫披上,又牽出帕子包了頭,說道,“你可是要對夫人好些,恭恭敬敬的,我就沒見過那麼好的人,以前我做飯多難吃?夫人硬是沒訓過我一句,還溫聲細語的教我怎麼做飯。”
江三娘嘮嘮叨叨的,“廖將軍也是好的,對你和李猛都是沒的說,當做親兄弟一般的,你身手不如李猛好,腦子沒花祁靈活,那就要老老實實的,不然要是讓廖將軍失望,就辜負他對你的信任了。”
江三娘說著忽然停了下來,道,“你眼睛怎麼這麼紅?”
“夠了,你閉嘴!”
江三娘莫名的看著王狗蛋,伸手要摸他的額頭,說道,“不會是發燒了吧?”結果被王狗蛋甩開,然後看到王狗蛋忽然間落淚。
“你……”
“娘,你要記得,無論如何,我才是你的親兒,要是有什麼事兒,你總要站在我這邊,記住了嗎?”
江三娘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讓她心裡很是慌亂,道,“我兒,你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沒事,夫人那般和善,你去跟她好好講講,她肯定會幫你的。”又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要一條路走到黑。”
王狗蛋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擦掉淚水,說道,“沒事,我說著玩呢。” 一邊說著一邊跟江三娘走出了門,“小時候家裡窮,爹又死的早,我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娘你整天去幫村人做雜活兒,今天去李家做漿洗的活兒,明天去王家做縫補的事情,一天也賺不到幾個銅錢,那時候我就想,等著我長大了,我就要讓娘當人上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繼續做著伺候人的事兒。”
江三娘氣道,“你在胡說什麼,你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我現在是做著伺候人的活兒?夫人教我如何做菜,還教我識字,算學,孃的眼界也上去了,而且現在哨所裡誰見到我不是,客客氣氣的喊一聲江大娘?我覺得這日子就沒這麼舒坦過。”
“夫人還說,如今徵了女兵,以後還要選拔女官,我們這些女人也能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像個男人一樣,自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