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青兒已經多少年沒喊過你娘了?你別天天的自以為是,把最後哪一點情分都給磨沒了。”
“我伏低做小,刻意討好她,什麼都做了……”劉春花的聲音低低的,顯得很是委屈難過。
“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奢望了。”餘開見劉春花還是有些不甘心,怕是她又生事,在這關鍵的時刻給餘青添麻煩,恐嚇道,“你可想好了,謹兒可還小,以後少不得要靠這個姐姐和姐夫,你要是惹人嫌了,別是把謹兒也給害了。”
餘謹是劉春花的命根子,果然聽了這話,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廖秀章是第二天回來的,把餘青氣的夠嗆,當時就拿了家法出來,不過是一個竹板,這還是廖世善自己做出來的。
廖秀章也知道自己闖了禍,說道,“娘,你打。”
餘青倒是沒客氣,打了三十個板子,只打的廖秀章手都腫了,就是這樣餘青還不解氣,還要繼續打,一旁陳春妮卻跑了過來,跪在一旁拽著餘青的裙角,說道,“伯母,是我的錯,是我讓秀章哥哥帶我走的。”
“跟你有什麼關係?春泥,你是個好的,我知道你心疼秀章,但是這件事不能這麼過去了,你不能這麼慣著他,以後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簡直就是胡鬧!”餘青越想越是害怕,以後廖秀章可是登基的人,別是像史上那般就任意妄為?必須要讓他長記性。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一邊打著他,一邊看到那皮開肉綻的模樣,就心痛的不行,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跟著落下淚來。
陳春妮上前握住了餘青的手,哭道,“伯母,是真的,我當時穿著喜服,坐在鏡子後面,看著自己的模樣,畫著精緻的妝容,可是臉上卻毫無喜色,後來我就看到秀章哥他們來了。”
餘青終於聽出幾分不同來,停下動作,震驚的看著陳春妮。
陳春妮繼續說道,“我就讓弟弟旺年去喊秀章哥……”
“夠了,別說了,娘,是我帶春泥走的。”廖秀章卻是打斷了陳春妮的話,冷著臉說道,“娘,你罰我,就是對著陳叔他們,我也這麼說,我會承擔所有責任的。”
陳春妮哭著看了眼廖秀章,他直挺挺的站著,如同屹立不倒的磐石,那樣的堅固沉穩,讓人歡喜又讓人不敢對視。
餘青原本以為是廖秀章帶著陳春妮私奔了,這會兒才知道原來是陳春妮求廖秀章帶著她跑的。
“都是我的錯,伯母,你要打要罵,就對著我來,別在怪秀章哥哥了。”
餘青也是看著陳春妮長大了,這孩子從小就懂事沉穩,對長輩也是禮貌周到,見她這般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好一會兒才嘆氣說道,“你起來。”扶著陳春妮起來,又道,“你父母都是疼你的,你要是真不想嫁,未必不能取消婚事,何必要鬧到成今天這樣?別哭了,聽我的話,回去跟你爹孃好好說,也跟你師兄好好說說。”
“我沒臉見他們。”陳春妮越想越是難過,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當時她一想到一輩子就要做旁人的娘子,給他生兒育女,就覺得絕望的不行,如同被人灌入水中,窒息的要立時死去。
她就喊了廖秀章來,哭著讓他帶自己走。
廖秀章當時就怒了,說道,“不喜歡還定什麼親?這不是害人?”只是話雖這樣,握著她的手就往外走,一時許多人都驚呆了,卻是被廖秀章的煞氣給嚇到了,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