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就這樣一起同騎馬,跑出軍營。
知道女兒回來了,陳氏夫妻和陳信石也趕忙過來了,等著陳氏夫妻知道原委之後,震驚的不行,說道,“既然不願意,你為什麼不早說?”
陳春妮怎麼敢跟父母說,她雖然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但是也有幾分試探廖秀章的意思,想看看廖秀章會不會帶她走,這樣就好像廖秀章心裡也有她一樣,會讓她生出無限的勇氣來面對以後。
“娘,是女兒不孝。”這會兒陳春妮也是鎮定了下來,面上閃過堅毅之色,跪在父母前面,磕了三個響頭,又對著一旁失魂落魄的陳信石道,“師兄,是我對不住你。”又要給陳信石磕頭。
陳信石卻是不肯受禮,紅著眼圈,扭過頭就跑了。
陳大牛怕是大徒弟想不開,趕忙去追他,留下陳春妮和陳夫人兩個人,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如何不心痛?陳夫人這會兒也是沒脾氣了,但是想著只要人回來就行。
“回去好好閉門思過。”
在後來這婚事就算了,陳信石無父無母,早就把陳氏夫妻當做了自己的親生,雖然難過,倒也沒有去為難,對著陳氏說道,“師母,我想去外面義診。”
陳氏覺得最對不住的就是陳信石,說道。“你不會恨師母偏袒春妮?”說著就要落淚,陳信石從七歲就在陳家,從小就勤奮好學,做事也是極為認真,家裡人都喜歡他,陳氏只當半個兒子來養,沒少跟陳大牛說過,要是陳旺年有陳信石的刻苦勁兒就好了。
陳旺年小時候還挺內向的,結果越大越大淘氣,或許是上面有姐姐的原因,整日的跟著廖秀章在外面野,對醫術也是泛泛。
陳信石見陳氏落淚,也跟著哭道,“師母,您在我心裡也是我親孃一般的,妹妹她不喜歡我,只能說我沒有這個命,不管如何她都是我妹子,我難道還不心疼她?”又道,“我就想找個地方散散心,等著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您別嫌棄我就是。”
“是我們對不住你。”
“師孃,我以後還要給你們盡孝呢,您別哭了。”
兩個人說開了,心裡也舒服了許多,第二天陳信石就揹著行囊出了軍營,走了許久在路口看到了等著他的陳春妮。
陳春妮手裡拿著一個包袱,說道,“師兄,這是我給你縫的鞋。”
陳信石卻沒有接,而是說道,“你喜歡廖秀章?”
陳春妮愣住,再去看一直都是內斂的有些沉悶的師兄,陳信石哼了一聲,推開那包袱,道,“我心裡還生你氣。”
“師兄……”
“等我回來,再給我。”陳信石說道。
陳春妮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看到陳信石又道,“好好的照顧師父和師孃,我很快就回來了。
“嗯。”陳春妮重重的點頭。
另一邊,餘青一邊給廖秀章上藥一邊罵道,“不要以為你逃過一劫了,這件事沒有一點錯,既然是不願意成親,那就應該告知父母,而不是隨意的拉著人就跑了。”
廖秀章道,“要是陳叔他們不同意呢?”這可是宴請賓客的日子,就算是陳春妮不想,礙著這許多賓客,還有為了陳信石的名聲,說不定真就逼著先成親了。
餘青恨鐵不成鋼,那擦藥的動作就更重了,疼的廖秀章呲牙咧嘴的,“你不是從小自詡為聰明敏捷?要是你陳叔不同意,就不會跟娘說?娘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著春妮那孩子嫁給不喜歡的人?雖然說對不起陳信石,但是既然是錯的,就該快刀斬亂麻,早點結束對大家反而是好事。”
廖秀章嘿嘿的笑,道,“娘,你真好。”
“少貧嘴,要是你爹在……”餘青說著忽然就住了嘴,兩個人一陣沉默,還是廖鳳珺端了晚飯進來,這才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廖秀章帶著陳春妮跑了一天,就在野外吃了一些野果子和乾糧,這會兒正是餓的厲害,無奈兩隻手都腫了,又沒辦法吃飯,還是餘青就像是小時候一般,一口飯一口菜的喂著吃,廖秀明在一旁瞧著,朝著廖秀章做了個鬼臉,說道,“羞羞臉,這麼大還讓娘餵飯,我都可以自己吃飯了。”
廖鳳珺在一旁捂著嘴笑。
廖秀章恢復力驚人,不過幾天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的,餘青後來聽到陳春妮和大師兄的婚事算是作罷了,陳信石為了這事兒還離開了陳家。
等著晚上回來,餘青就把廖秀章拉到一旁問道,“你對春妮就沒什麼想法?”餘青總覺得兒子能這樣不管一切的把人帶走,想來也是有些情緒的,但到底是屬於青梅竹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