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了好幾天的事情解決了,餘青舒舒服服的跑了一個澡,就上床睡了過去,還想著馬上就可以坐船回去了,沒曾想,這才離開幾天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只是睡到半夜,忽然金聽到了外面的傳來兵器相交的聲音來,隨即就是慘烈的哭聲,餘青大驚,起身披上衣裳。
外面傳來喜鵲的敲門聲,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外面打起來了,說是有人造反。”
餘青開了門,看到喜鵲和宋志武站在一起,顯然兩個人一起來的,“快進來。”
宋志武神色凝重,見喜鵲要點燈,馬上說道,“喜鵲,不要點燈,怕是叫人看到會引起注意。”
喜鵲手一抖,差點把火摺子丟在地上,道,“宋叔,我知道了。”
餘青這問道,“你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餘青記憶裡,湖州確實是有一場混亂的起義事件,但按照史記記載,那是明年才會發生的。
宋志武,道,“我剛出去打探過,說是有個叫徐清弘的人勾結外面的劫匪夜闖監獄放出了自己的兄弟,那之後又去湖州守備大人給殺了,外面哨所的人這會兒剛好趕來,正在打的厲害。”
徐清弘?果然是那個起義提前了?
如果是這個徐清弘,他們必須要儘快出去,這個人是十足的好色之徒,等著佔領了湖州之後,不說勵精圖治謀一番大業,反而是關上城門,甄選美女,搜刮城中財富,過著酒池肉林的生活,到時候以她的容貌,必然是逃不過一劫的。
餘青下定了決心,說道,“我們凌晨就走!”
喜鵲有些害怕,說道,“夫人,萬一遇上那些造反之人,可如何是好?何不等著他們分出個勝負來,再作打算。”
餘青就算是不知道歷史,也根本不看好湖州的軍士,按照廖世善的話,各地的軍餉都在拖欠,就這樣的光讓馬兒走不給馬兒吃草,軍心早就渙散了,這些缺乏軍餉的軍士如何能打的過那些亡命之徒。
餘青道,“要真是分出勝負來,我們也走不成了。”
喜鵲害怕的的瑟瑟發抖,但到底在茂林也是看過劫匪,好一會兒才鎮定了下來,道,“夫人,您的意思是,這會兒趁亂走是嗎?”
餘青讚賞了看了眼喜鵲,道,“對。”
旁人如果帶著孩子,最是怕孩子吵鬧,生出事情來,餘青這一行卻不是,廖秀章格外的沉著,一直都是靜靜的看著他們說話,不聲不響的。
這一刻餘青才感覺到這孩子和旁人的區別來,太早慧了,忍不住愛憐的摸了摸他的頭。
餘青特意叫喜鵲去買乾糧,道,“像饅頭,餅子,儘量都多拿一點,再帶一些榨菜下飯。”
喜鵲也就剛才那會兒,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機靈的應聲去了,等著回來已經背了一個包袱的食物。
“夫人,我瞧著有些燻肉,也一併買了,到時候夫人和少爺吃不下這饅頭,可以夾在裡面,味道能好一些。”
餘青笑著點頭,說道,“真是機靈。”
喜鵲被餘青誇得羞澀,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廖秀章卻是墊著腳尖,學著餘青摸了摸喜鵲的頭,然後老成的放下手來。
餘青,“……”
“那些人是從城門進來的,路上肯定亂,我們還是走水路吧。”湖州城跟別的地方不一樣,碼頭就在湖州城內,只要沒封港,船隻就能出去,怕就怕是那邊動作快,已經把港口給封了。
餘青把孩子們都玩具都丟了,道,“喜鵲,章兒,這些東西都沒辦法帶回去了,選一個喜歡的吧。”
廖秀章選了一把小木劍,喜鵲則是心疼了半天,最後還是挑了一個琉璃梅花簪子。
餘青安慰道,“回去後補給你們的。”
只除了必須的東西,一切從簡,最大的包袱也就是那一袋的食物。
外面那麼大的動靜,客棧裡的人幾乎都醒了,見到餘青一行人帶著包袱出來結賬,掌櫃的很是擔憂,道,“客人,外面亂的厲害,你們這時候出去,別是刀劍無眼,傷到就不好了。”
餘青道,“多謝掌櫃的。”
掌櫃見餘青堅持,嘆了一口氣,道,“小心一些。”
餘青點了點頭,結了房錢,又拿銀子給掌櫃,說道,“掌櫃的,我看到您家有兩輛馬車,能否賣我一兩?你看我們這一行,孩子還這麼小,就我哥哥一個成年男子,出行實在是不便。”
要是平日裡掌櫃的肯定是賣了,但是現在外面亂著,也不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