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是了,不會錯的。”
那年輕的和尚都有點懵了,覺得這事情變得也太突然了吧?結果聽到餘青道,“六年前我兒剛生下來就被家中婢女偷走,卻不知道所蹤,這幾年一直在尋找。”又道“我道祖母怎麼突然託夢給我,還指定了你們的這寺院,原來是想讓我們母子相認。”
“施主,您可要看好呀。”
餘青怒道,“怎麼會錯呢,他這模樣,跟他父親簡直一模一樣!而且我兒腳背有兩顆黑痣。”說著就拉著孩子的手,去脫他的鞋,尚心顯然許久沒好好洗腳了,一股味道,但是腳背上的黑痣卻是清清楚楚的。
餘青有了原主的記憶,自然知道孩子的特徵。
這下弄得那年輕的和尚也很驚奇,正要說話,聽到餘青滿是感激的說道,“師傅,我願意捐二千兩的香油錢,報答你們的恩情。”
那年輕和尚聽到這裡,眼睛都亮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才道,“夫人,您稍等,這等大事,我還是要去和方丈商議下。”
年輕的和尚進了內室,其實方丈早就圓寂了,但是卻指明瞭讓尚心當方丈,寺廟裡剩下的人不服氣,這幾天鬧的很兇,甚至把尚心關起來,餓著他,今天要不是餘青特意要求根本就不會放他出來。
“不是說好留給林員外?”
林員外是附近的鄉紳,郊外許多地都是他家的,他最喜歡孌童,尤其是喜歡孩子,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近日看到寺廟裡的尚心,不知道怎麼就動了心思。
“這幾日清了腸胃,只給他喝清水,不就是要送過去。”
“殿裡的那位夫人說要出二千兩的香油錢。”
尚德冷笑,道,“這人來的古怪,又突然相認,總覺得不尋常,你居然還敢答應?眼皮子淺的東西,你眼裡只看到銀子,就沒想過這般做會得罪林員外?那可不是好惹的主兒,到時候看不到人,我就把你送你過去伺候林員外如何?”
那迎了餘青入門的年輕和尚法號叫尚慈,想到上次有個比尚心大三歲的小和尚被送去,回來的時候流一晚上的血,熬了幾天就死了,嚇的縮了下身子,他最是沒有主見的,聽了這話又有些猶豫了起來,“就是可惜那些銀子……”
“那夫人帶著幾個人?就一個男僕不是?半夜帶著一男僕出門,想來也是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夫人。”
尚慈瞪大了眼睛,道,“師兄你這是要……”
“不是有那加料的茶水,你給他們送過去,就沒有這個煩惱了。”別看這個和尚法號尚德,但其實出家是個手上沾過血的狂徒,原本方丈想要把位置傳位他,後來顯然知道了這內情,這才作罷。
尚慈一直都有些怕尚德,聽著這話也頗有道理,那夫人看起來很是有錢的樣子,真要是收了她,別說一千兩,興許還有更多銀子,一想到這些就有了那貪心,這般想著又去了大殿。
誰知道剛才還哭天抹淚的餘青,突然間卻是了翻了臉,她懷中的尚心已經是被掀開了衣袖,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胳膊,餘青發難道,“我還當你們這出家人當真是慈悲為懷,幫我養了孩子,想著要好好感謝一番,誰知道竟然會這般體罰,恩情是恩情,但是這誰要是欺負了我的兒子,我也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說道這裡露出十分蠻橫的神色,道,“師傅恐怕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可是縣城餘家的二小姐,我姐夫想必你們也認得,是這茂林的守備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