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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尚慈一愣,見餘青說的像模像樣的,頗有些心虛,他本就是個沒主意的,不然也不會事事都去問尚德,道,“夫人誤會一場,尚心手腕上的傷都是他自己跌倒的。”

餘青怒道,“你當我是無知婦人不成,這是跌倒的傷痕?”然後摸著尚心的頭說道,“我兒,你快告知娘,這是誰打的?你姨夫是這裡的父母官,最是厲害的,肯定會為你出頭的。”

尚慈想起自己聽的傳聞來,說是這位餘家二小姐生的國色天香的,卻是個生性浪蕩的,出門被劫匪糟汙了身子,無奈下嫁給一地痞,結果八個月就生下一男嬰,那地痞也是有脾氣的,能受得了娘子非完璧之身,但是戴個綠帽就不合適了,一氣之下便是離家出走,再也未曾回來。

好巧不巧的是那餘家二小姐卻是丟了那男嬰,想起來那是六年前,可不正好對上了?難道真就這麼巧合?

一想到這些尚慈就有些坐不住了,如果真是餘家二小姐,不管心裡多麼唾棄,他都是惹不起。

不說餘家的威望,就說楊守備那也是一個棘手的人物,黑白兩道皆是有人脈,據說當年劫了餘二小姐的劫匪,都死的都很慘。

從開始道現在,尚心都沒有說過話,一直都是直勾勾的看著餘青,這時候突然開口道,“他們掐我,不給我飯吃。”孩子說話的時候不喜不悲的,好像是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冷靜的有些可怕。

餘青心裡難受,道,“章兒,讓你受苦了。”

“叫你們方丈出來,今日不給我個說法,定不會輕饒你們,當真是黑心肝的,出家人本應該一心向佛,普度眾生,誰知道居然都是披著羊皮的狼!”餘青忍不住喊道,顯得氣勢十足。

尚慈一下子就荒了,道,“夫人息怒!”

——

尚德仰躺在竹椅上,兩條腿壓在另一張杌子上,手裡抓著一把牛肉乾,嚼的有滋有味,誰到一轉眼就看到尚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心虛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個小娘子不就是給你享用了?那滋味如何?”尚德說著笑了了起來,那笑容極為猥褻,叫人看著就不舒服。

尚德說著起身,把手心裡沒吃完的牛肉乾丟給尚慈,道,“走吧,去瞧瞧咱們這位夫人,到底有多少身家。”

“師兄,我…… 那些人我叫他們走了,咱們惹不起呀,那可是餘家的二小姐!”尚慈心裡滿是憋屈,想著好歹養了那孩子六年,誰知道一個銅板都沒拿,就這樣陪著不是把人給送走了。

“她說是,你就信?”

“這種事兒還能騙人?他們都說尚心被丟在寺院前面的時候,襁褓是用緙絲的料子做的,顯然不是一般人家,裡面還放著一把四兩的金鎖。”尚慈越說越覺得是真的,“師兄你想,你附近誰家有這樣的財力?那緙絲我都沒見過什麼模樣…… 也就縣城裡的餘家有這樣的財力了。”

尚德也是聽的臉色鐵青,卻是頗為不甘心,道,“她就帶著一個男僕?”那目光裡帶著幾分嗜血的狠辣。

尚慈看出尚德的想法,一時退後了兩步,道,“那可是楊大人的小姨子……”

“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就算是,把人做掉埋了,誰還能知道?”尚德陰森森的說著,“去喊了尚悲幾個人來。”

餘青一直都抱著有種珍寶遺失,但是失而復得的心情,那孩子也是乖乖的,任由她拿捏,她抱著孩子上了馬車,就道,“走後山那條路。”

遠山寺在半山腰,一般上山都會走前面那條寬大的石板路,很少有人會走後山,路不但狹隘,還是泥路,坑坑窪窪的很難行走,但是宋志武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上了車轅就開始趕車。

餘青心裡越發的喜歡這個人做派,想著到底後世留名的名將,當真是不同的,準備等自己安全了就放他自由。

那尚德帶著人去追,走了半個時辰也沒看到人,這才驚覺這些人恐怕是走了後面的山路,尚德臉上陰晴不定。

“師兄,還追嗎?”

尚德吐了一口唾沫,道,“追個屁,咱們這次可算是遇到了黑戶了,當真是惹不起,回去!”

一路上相安無事,行了兩個時辰,終於到了一處村落。

這會兒天色已經是黑了,說起來一般孩子坐了馬車,又是夜裡,總會睡過去,尚心這孩子卻是不同,一直都看著餘青,看她如何抱著自己,如何喂他吃糕點,那一雙孩童的眼睛又黑又亮,但是沒有同齡孩子的純真,滿是理智得近乎超脫尋常的冰冷,被那那冷清的目光盯著久了,心裡難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