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兩個女生就出發去三班找陳竹了。
陳竹最近看上了理科班一個男生,聽說有人找,還以為是情敵上門了。
她指甲油小刷子都沒放下,邊刷著邊往後門那走。
見是兩個眼生的女生,她滿不在意地問“什麼事兒?”
“陳…陳竹。”
一個女生喊了聲,又有點說不出口,於是推搡了下另一個女生。
另一個女生硬著頭皮道“那個,陳竹,我們是李聽的朋友,她在班上被欺負了。”
“李聽?”
陳竹臉上寫滿了“這他媽都誰我又不認識”,見兩個女生茫然,她又問“你們哪個班的?”
“一班。”
陳竹想起來了,李聽這女生她不熟,也不知道和她認識的是誰,反正就混在她們一群小夥伴裡,出去玩過幾回。
好像還是沈星若的室友,上次沈星若請吃飯,她也在。
陳竹還想著是個什麼事兒,要是不打緊的話,幫沈星若室友出個頭,然後和沈星若套套近乎那也不錯。
正這麼想著,那女生又說“李聽被沈星若欺負了好像是,沈星若逼著她抄政治提綱。”
“誰?”陳竹笑了聲,刷指甲都刷抖了,“你說沈星若欺負她啊。”
這可是真是給她貧瘠的生活送上了樂趣,她忙追著問“她作什麼妖得罪沈星若了?哎沈星若怎麼欺負她的,你給我仔細說說,你們班有沒有人錄影啊,給我也欣賞下。”
碎嘴小姐妹發現事情走向彷彿不對。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吾著都沒接話
李聽這事其實沒什麼懸念。
沈星若那一摔,她心態就被搞崩了。再加上陸星延那筆一飛過來,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她怕得要死,心裡也委屈慌亂得要死,可也想不出什麼別的解決辦法,只好邊哭邊抄提綱,趕在放學前跑去王有福辦公室承認了錯誤。
曾桂玉氣得發暈又下不來臺,明天的數學課還死活不肯去上。
趕巧來了這麼個活靶子,王有福訓完,直接將人移交給了曾桂玉。
畢竟是她數學課上的事,讓她處理也算正常。
曾桂玉一下子出氣筒和臺階都有了,足足訓了李聽一個小時的話。
李聽被訓得懷疑人生,抽抽搭搭連寢室都不想回,直接回家了。
曾桂玉訓話那會王有福也沒閒著,心裡想這小姑娘,家裡怎麼教的,這也太不安分了。
住在寢室,現在還只是撕室友試卷,那以後保不齊還能幹出點啥,於是當機立斷,給李聽父母去了電話。
在電話裡王有福拿出以前新聞上報道過的種種寢室投毒案作例,和她父母促膝長談了一個多小時。
李聽正委屈巴巴回家找安慰,沒成想一進門就被她爸媽送了頓藤條炒肉,然後又被罵到不省人事。
她爸媽還說週五給她請了假,讓她連著這個週末一起,呆在家裡好好反省。
宿舍也不要去了,這就立馬在明禮附近找房子搬出去住,以後她媽陪讀,沒收手機零用錢按天給,讓她安分讀書不準作妖。
李聽從來沒有想過,真正做壞事,代價會這麼大。
晚上睡覺她還做了噩夢,夢裡沈星若和陸星延對著她來了通組合雙打,她被打得暈頭轉向,摟緊小被子,嘴裡碎碎念著“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聽倒是好命,夢裡還有沈星若。
可陸星延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沈星若了。
青春期的男生,喜歡上一個人,難免就有點躁動。
每天睡覺前,陸星延都要幻想一下和沈星若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然後再幻想一下沈星若對他言聽計從乖巧柔順。
——當然,這些在現實生活中都是不可能的。
尤其週末在家補課的時候,沈星若總能三百六十度出口成章地對他進行花式凌辱。
週六晚上,陸星延洗完澡,在等待沈老師過來花式凌辱的時間裡,他在狐朋狗友微信群裡找了找存在感。
不用上課的時候,群裡諸位清白公民都活躍得像豌豆射手,訊息唰唰唰地沒個完。
李乘帆還分享了一部新的“科學發展觀”,並且附上兩百字小作文評價一份。
李乘帆真的好看不騙你們,質量太高了!
李乘帆我看完還做夢了呢!
陸星延本來沒什麼興趣,看到最後這句,心念一動,悄沒聲息地將其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