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不是因為沈星若考了兩回年級第一,還有上次你維護你班上那小姑娘被沈星若頂撞了句,心裡一直過不去啊。你說說都多少歲的人了,還是老師呢,那出個年級第一不就是兩千塊獎金嘛,大不了下次沈星若考第一,我請你吃個飯。”
曾桂玉覺得再在他辦公室留下去遲早得氣絕身亡,她擺了擺手,不跟他說了,作勢往外走。
但王有福說起來就停不下那張嘴,她走到門口還聽王有福在說,“我們做老師的,那最重要的是什麼,最重要的就是大氣……”
她現在是有蠻大的氣
從王有福的辦公室出來,沈星若走在中間,陸星延和何思越走在兩邊,都以各自的方式安慰著她。
何思越安慰完還說“政治提綱你沒空抄的話,我幫你。”
陸星延笑了聲,一眼掃過去,聲音漫不經心,“班長這麼好心,不然幫我也抄抄?”
“你的字王老師應該能認出來的。”
何思越滴水不漏。
沈星若被他們兩人吵得煩,按了下太陽穴,加快步子,“行了,你們兩個都別抄。”
走到教室門口,她還回頭警告了聲,“誰都不許抄。”
陸星延被沈星若虐了這麼久,也算對她有些瞭解。
他感覺,這事沒完
上午沈星若沒再做什麼。
捱到放學,她倒走得很快。
李聽一直注意著沈星若的動向,她忐忑了一整個上午,中午也沒胃口,隨便吃了點就回寢室了。
她回寢的時候,沈星若正從寢室出來。
沈星若什麼都沒說,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就下了樓梯。
可李聽莫名地覺得心安了些。
——沈星若很有可能知道是她做的了,但就像翟嘉靜說的,沒有證據,她也不能拿她怎樣。
午休的兩個小時,沈星若沒再回寢。
李聽想起今天沈星若被批評的樣子就覺得很爽,連睡覺都做了個好夢。
下午她和翟嘉靜石沁一起去的學校,石沁還在擔心,沈星若沒回來睡午覺,是因為今天被批評了心情不好。
李聽冷嘲熱諷道“要我說她也是挺囂張的,明明就是自己做錯了事還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樣子……”
她一路說進教室,下意識往沈星若座位瞥一眼,發現沈星若已經來了,她這才默默噤聲。
沈星若見人來了,輕輕拍了下何思越,問他要了個練習本。
然後又拿筆戳了戳陸星延,問他要本子。
陸星延在睡覺,隨手將書包都拎給了她,“要什麼自己拿。”
“……”
“一天能睡十八個小時和豬有什麼區別。”
陸星延沒聽清她說什麼,換了個邊繼續睡。
沈星若也懶得說他,找到空白的練習本,就起身了。
這會李聽正坐下,準備跟前座的孟鋒說笑,忽地沈星若走到她座位前,將三個練習本摔到她桌上,神色冷淡命令道“十二遍政治提綱,一個字都不準少,給我抄。”
李聽懵了。
這會已經到班上的同學發現動靜, 也都望了過去。
石沁和李聽同桌,見沈星若這樣,第一反應就是——“李聽你又幹了什麼?”
李聽腦袋一片空白,大概知道沈星若是為了試卷的事情過來的。
可她要命地發現, 腦海中腦補過的“氣勢洶洶佔據道德制高點懟回去”的能力並不存在。
鼓起勇氣醞釀半晌,她問“證…證據呢?”
石沁?
一班小雞仔???
印象中沈星若剛剛過來摔本子,是讓她抄十二遍政治提綱。
正常情況難道不是問“你幹什麼”、“你神經病”這一類的嗎……?
李聽滿腦子都在幻想懟她證據的事情,脫口而出完,才發現自己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於是又趕緊裝傻找補,“沈星若,你……你幹什麼?”
沈星若聲音平靜, “看來你是很需要我當著班上同學幫你回憶一遍。”
她繼續說“你問證據,今天中午我去宿舍保衛室查了監控, 早上七點過十分你出寢室,特意繞道男寢後面沒什麼人地方撕了我的試卷。”
“哦不對, 你撕的是陸星延的試卷。”
“李聽,想做壞事你也多轉轉腦子,寢室區和學校裡面多的是攝像頭死角區域,你竟然沿著一路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