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無助在冷風之中。
她抽抽鼻子,彎腰把不大點的小雪人抱起,一個接一個抬放到了客廳門口。
盯著那幾醜醜的小雪人,淺淺臉上露出了小酒窩,軟聲軟氣安撫著:“你們乖乖,我明天把你們放出去。”
深深看了小雪人眼後,她才放心的轉身睡覺。
十點左右。
林隨州結束一天的工作。
他今天喝了些酒,帶回來滿身酒氣,推門而入,順便扯下了脖子上的圍巾,迷迷糊糊時,林隨州一腳擦上了一片水漬,腳下瞬間不穩,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只聽咔嚓聲,腰部傳來陣痛。
林隨州喉間發出悶哼,立馬醒了酒。
聽到動靜的管家忙不迭趕來,看著倒地不起的林隨州驚愕不已,上前把人扶起來後,注意到了滿地的水跡和一條泡了不知道多久的圍巾。
林隨州一手摟腰,一手捏起圍巾,咬咬牙擠出三個字:“林梁深。”
那個小兔崽子,誠心想要害死他。
林隨州這一下摔得不輕,直接傷到了筋骨,醫生囑咐臥床靜養半月,不可用力,忌辛辣菸酒。
家庭醫生走沒多久,江糖把四個孩子齊齊叫到了林隨州床前。
她眼神一個一個掃過,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梁深身上,笑了。
梁深縮了縮脖子,表情逐漸心虛。
江糖把圍巾扔了過去。
梁深:???
“你們昨天堆雪人了是?”
四人連連點頭。
“林梁深。”江糖看他,“你知錯了嗎?”
梁深一臉茫然,他今天起來就被叫到了這兒,晚上睡覺也沒尿床呀……
“不、不太知道……”
江糖瞥了眼趴在床上不得動彈的林隨州,收斂視線:“是你把雪人搬到客廳門口的嗎?”
一聽這話,梁深表情更是茫然,倒是淺淺瞪大了眼。
她的表情由震驚轉為錯愕,最後縮起脖子,把小半張臉藏到了歐陽身後,這幅小模樣自然沒逃過歐陽和初一的眼,兩人大上兩歲,到底什麼都懂了。
歐陽想也沒想的站了出來:“我做的!”
梁深如臨大赦,急忙應和:“對,他做的!”
江糖:“……”
歐陽雙手背後,目光誠懇:“我覺得雪人會怕黑,就般到屋子裡了,沒想到他突然化掉,我現在主動罰站。林爸爸,害你受傷真的對不起。”
深深一鞠躬後,歐陽果斷去樓下老地方站著了。
這人都走了,錯也認了,再追究就說不過去了,江糖一聲嘆息,把人全打發了出去。
臥室重歸安靜,她在林隨州腰上輕輕一按,換來林隨州的哼唧聲,江糖急忙把手拿開,小心翼翼:“很疼呀?”
他:“嗯。”
看那表情……貌似的確很疼。
江糖心疼的擼了一把男人的頭髮:“可憐。”
“是很可憐。”他嗓音淡淡,“半個月不能有性生活了。”
說完,一聲嘆息,頗為遺憾。
江糖呼吸一窒,表情凝住,耳根陣陣發紅,這人腦子壞掉了?事到如今,他關心的竟然是下半身的健康??
作者有話要說: 江糖:下次還敢嗎?
梁深理不直氣也壯:本次認錯,下次還敢。
歐陽:從此後,我就是家裡的背鍋俠!
雪在晚上便已停了,很快凍結成了冰霜。
淺淺來到院落堆雪人的地方,盯著地上的一大片冰稜發呆。
“淺淺。”歐陽叫了她一聲。
今天很冷,短短几分鐘的功夫,她就被凍得小臉通紅。
淺淺半抬起頭,貓兒眼滿含委屈與無助,歐陽心裡一個咯噔,頓時以為她被誰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