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打死人家吧?”
初一搖搖頭:“沒有……就是嚇唬嚇唬他們。”
應該吧……
他也不知道阿無的手勁兒,不過他們力氣一樣,應該……打不死?
“沒死就成。”
她那輕描淡寫的態度驚到了初一。
初一小心翼翼:“您不生氣?”
江糖丟下棉花球,看向初一:“第一:是他們先出的手,你們反抗是出於自我保護;第二,人善被人欺,不管現在在學校還是以後出了社會,你都要記得,不主動惹事,也不要怕事兒,對於惡犬來說,你越怕越躲,他們越囂張越欺負你。”
“那……他們要是找過來呢?”
“找嘛,你不是都錄音了,如果那家人敢不要臉,我們也比他更不要臉。”
“……”
“初一。”江糖緊握住他的小手,眼神認真,“媽媽希望你能長成善良的大人,可對於一些事,你的善良就是利刃。比如今天,你哪怕傷了他們,也無需愧疚。”
江糖聽夠了那些“那麼多人,怎麼就打你”的愚蠢理論,既然她成為了家長,就會無條件支援自己的小孩,因為她相信孩子們的品行。
“行了,收拾一下去醫院吧,學校那邊不用擔心,我會和老師解釋的。”
初一鬆了口氣,心裡更喜歡江糖,一顆心也更加靠近她。
看著江糖的背影,歐陽滿是羨慕:“你媽媽很好……”
初一靦腆一笑:“是非常好。”
兩人對視一眼,一同笑出了聲。
江糖拿著車鑰匙,剛一開門,就見幾人凶神惡煞的堵在門口。
她被嚇了跳,連連後退兩步。
啪!
門被大力推開,一群人接踵而至。
江糖環視一圈,來的是兩男兩女還帶著兩個小孩。
小孩一個胖一個瘦,都很高,其中瘦子滿臉是血,捂著腦袋一臉痛苦,胖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鼻樑紅腫,也不知斷沒斷。
再看幾個大人,男的壯實女的粗胖一個人能抵三個江糖。
他們的出現瞬間擠滿客廳,就連空氣都稀薄不少。
江糖不由吞嚥口唾沫,背過的手摸索著撥通了林隨州電話。
電話持續響動,她不動神色看著幾人:“你們是?”
“虎子,誰打你的你!”胖女人拉過斷了鼻樑的胖子,橫肉猙獰。
虎子捂住鼻樑,環視圈指向沙發上的初一:“他……他打的。”
“小剛,你的腦袋誰打的?”
“他……就是他用磚頭打……打的我們。”
說完,兩個人驚叫聲躲到了父母身後。
“你是他媽?”男人推開兩個孩子站了出來。
他們上下打量著江糖,目光肆意的略過她飽滿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身,最後盯著那張臉出了神。
自家漢子肆無忌憚的對著別的女人犯花痴,自然惹惱了她們,二話不說拉開男人,對著江糖一頓嘶吼:“你看看你孩子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和你沒完!!!”
女人中氣十足,說話間唾沫星子四濺,江糖皺皺眉,“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些。”
“你孩子被打你能冷靜!?”
“我孩子的確被打了。”江糖拉過歐陽,眸色銳利,“我本想著息事寧人,結果你們倒主動送上門了。你看看,他們把我孩子打成什麼樣了。”
歐陽模樣悽慘,一隻眼腫了,嘴角也破了口子,凡是露出的面板沒有一處好地兒。
女人上下打量著歐陽,嘴角不屑一裂:“你別胡扯,我認識這小子,他媽早死了,現在倒成你兒子了?”
“我說是就是。”
“切。”女人對天翻了個白眼,看著江糖的大胸和長腿,心裡又酸又嫉妒,又瞥見她家裡裝修簡單,也沒有結婚照和全家福,不由生出了齷齪的想法。
“這孩子可是他媽勾引有婦之夫生的,怎麼著,難不成你也是哪個野男人的情婦?”
另外一女人跟著搭腔:“正經人家怎麼會讓自己的小孩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和那個誰一路貨色。”
“就是說,不然也生不出這種玩意。”
“你說他是你兒子,行啊,你爸呢?讓他爸過來呀!”
見江糖半天沒有說話,女人更加囂張:“怎麼著,心虛了?”
吵吵鬧鬧中,身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