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誰治得住你啊,就你剛剛那樣,他老人家看見肯定滿意。”
杜月白終於忍無可忍:“給你點顏色你開染坊了怎麼的!”
謝廣年今天決定狐假虎威到底,做出一副耳提面命的樣子:“我跟你說,你現在是那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我看那晚在她家門口抽菸那男的,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你要真想跟人姑娘有一腿,同志仍需努力。”
聽到謝廣年提起顧遠川,杜月白下意識有些煩躁,兩個人能那樣不愉快,就說明之前肯定有感情在,他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然後開始趕人:“什麼有一腿,怎麼什麼事到你嘴裡就變了味呢?行行行,你滾吧。”
謝廣年搭上杜月白的肩:“你當我沒事到你家門口做賊呢?我今天還真攢了個局,走走走。”完了還覺得不過癮補了句:“要不是看你搭訕人小姑娘面紅耳赤的,我還真以為你成杜半仙了。”
終於,被揍之後的謝廣年閉上了嘴。
兩人走到地下停車場時,杜月白看見赫連的車,轉頭跟謝廣年說:“狗子,新出那牧馬人rubin四門版,我記得你買了輛黑的吧?”
“啊,對,那車在市裡開太招搖,屯家裡半年了,怎麼,你要開?誒,這就一輛白的。”謝廣年難得腦子靈光了一會,盯著杜月白:“不是,你不會要單方面跟人小姑娘開情侶車吧,害不害臊啊你!”
杜月白拐他一腳,心想我開黑的她開白的,怎麼就單方面了,也不跟他廢話:“我買你的,一會去你家提車。”
謝廣年看杜月白這回是認了真,臉色嚴肅起來:“老杜,這回要是成了,別光知道拿錢打發人小姑娘了,花了錢還落下一頭屎盆子,那一頓家法伺候,我看著都心疼。”
聽出謝廣年的好意,杜月白難得的沒有罵他,只是點點頭。
想到赫連說要花錢包夜,追憶往事的他沒說出口的是,這次是別人要給他花錢了,但他不會是農夫的蛇。
赫連第一次見杜月白那種驚豔不是毫無理由的,起碼大學裡追著杜月白跑的女生還是讓不少男生紅了眼的。這人長的清秀,笑起來又有幾分痞氣,沒來由還有點可愛,用謝廣年的形容,可不就是介於秀才和將軍之間的長相。
當年杜月白被追兇了,接受了一個小姑娘,結果根本不知道疼人,光知道給人花錢。那小姑娘品行也不咋地,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杜月白出的,完了傍上了大款,也算看清了杜月白跟她在一起就為了躲著花團錦簇,直接翻臉不認人,出去散播謠言,說杜月白花錢買她充門面,不知怎麼的就傳到老爺子那,氣的把茶杯摔在杜月白頭上,一頓棍棒伺候。
杜月白身邊兄弟都是明白人,嘆著氣罵他活該,說他花錢買災,之後一群公子哥硬是明裡暗裡給人小姑娘整了不少事,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撇開那些蠢事胡吃海喝一天,看到兩輛同款不同色的車停在一起的時候,杜月白覺得心滿意足,開心到想把赫連旁邊的停車位全買下來。更讓杜月白心滿意足的是,午飯時他收到了赫連的好友申請,除了驗證資訊上那句狂得二五八萬的:“是我,大客戶。”
到家門口的時候,杜月白看了看時間,想到了什麼,心裡一邊感嘆近水樓臺真好啊,一邊調頭敲了赫連家的門。
於是杜月白如願以償的看到了赫連穿睡衣的樣子,只是,怎麼說,如果他奶奶在世都不會穿這麼醜的睡衣吧。
她穿著一套醜到可能在淘寶都找不到相同款式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