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少年忽的輕笑了一聲,伸手將她擁進了懷裡。
沈枝鳶微微的愣了愣,隨後伸手就要將他推開,下一秒,那少年忽的開口說道:“枝枝……對不起。”
“你說……什麼?”沈枝鳶的語氣略微有些不可置信。
那少年重複說道:“對不起。”
“你和我道歉幹嘛?”沈枝鳶一時間忘了推開,任由姜肆抱著。
“我撕毀了你的信。”姜肆的手抱的更緊了些,“我不該撕毀的。”
沈枝鳶沉默著沒有講話,因為此時此刻,她內心的駭浪並不比表面平靜。
她從來不覺得像姜肆這般的少年會低頭認錯。
可恰恰是在今天,他便說了。
沈枝鳶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她記得,她在酒肆時問他了一個問題。
喜不喜歡她。
當時的她忘了姜肆究竟說的是什麼,但她現在似乎明白了。
能讓一頭小狼低下頭對她露出最薄弱的脖頸。
這不是喜歡……又能是什麼呢?
風雪似乎越來越大了,姜肆見沈枝鳶怔愣住沒說話,那聲音裡似乎又帶了些笑意。
“枝枝……我不會輸的。”
他忍不住將她再裹緊了一點,聲音裡面帶著一絲勢在必得,他微微抬了抬眼眸朝著門外那抹玄色的衣角看了看,像是挑釁那般,對著那方笑了笑。
他知道沈枝鳶心軟,也知道她遲鈍。
他自站在門口的第一刻起,他便知道沈枝鳶定會原諒他。
她若是喜歡聽他的道歉,他可以天天都說給她聽,哪怕說無數遍。
他從來都沒有後悔撕毀那封信,哪怕再來一次,他依舊會撕毀。
拒絕了又怎麼樣呢……他有時間,他們也還有很多時間。
他自始至終都清楚他不是個好人,他可以為了她不擇手段。
所以除了他……誰也別想站在她的身邊。
他的枝枝,只能是屬於他的。
“姜肆。”沈枝鳶輕輕的開口喚了一聲,隨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最後,她緩緩的落下三字:“對不起。”
她語意明顯,這是她第二次拒絕他。
他笑了笑,語氣裡又恢復了漫不經心,“枝枝,你別多想了。”
“我只是想跟你做個朋友。”
沈枝鳶疑惑的問道:“朋友?我們難道……不是嗎?”
“那是你的單方面,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他鬆開她,將她的外套細細的整理好。
隨後,他勾唇朝她笑了笑,眼眸深邃,從容不迫,他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便笑嘻嘻的朝外走去。
“明日再見。”
沈枝鳶盯了片刻少年的背影,隨後勾了勾唇。
他聲音肆意,逍遙自在,好像永遠不會輸那般……
姜肆的灰眸不經意間看了眼那抹門外的玄色衣角。
在走出門的那一刻,他轉頭朝著墨梓胥挑釁的一笑,用口型比了三個字。
“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