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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與你做朋友

山上——

床榻上躺著一位女子,她面目平靜,小臉似乎也是因為疼痛而微微皺起。

眼帶白綾的少年用手把了把她的脈,面目淡漠,瞧不出什麼神情。

半響——

他才悠悠說道:“無事了,舊傷復發。”

聞言,那站在床邊的二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夜斯年靜靜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人,隨後從椅子上站起,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窗外寒風呼嘯,那聲音極響,卻也爭先恐後的拍打著門窗,發出輕微的“吱吱”聲。

那床榻前站了兩位少年,一人一身玄衣,單手抱劍,一人靠在一旁,仰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空間內有著一瞬間的平靜。

下一刻,那床上的女子手指忽的輕微動了動,緊接著,那雙眸子緩緩的睜開,她略帶疑惑的看向了天花板,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兒。

她不是在酒肆嗎?

她不是在質問為何姜肆會撕她的信嗎?

怎麼一轉眼功夫……她就又回到山上了?

“因為你的舊傷復發了。”系統適時的提示道。

舊傷復發?

沈枝鳶輕輕的笑了聲,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枝枝……”

“沈枝鳶。”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她偏了偏腦袋,隨後便見到了站在床榻邊的兩人,此刻,這二人正焦急的看著她,眼內充斥著“擔心”二字。

見姜肆一言不合就要來牽手,沈枝鳶將手往旁一放,那眸子也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她還在生氣。

姜肆的手微微一愣,隨後將手收起,神色晦暗不明的盯著面前的女孩。

那雙灰眸似乎也已經暗了些許。

墨梓胥的眼裡劃過一絲笑意,隨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你……怎麼樣了。”

“還好。”沈枝鳶聲音平靜,低了低眸子。

雖是回答,可聲音裡卻都是冷漠,很明顯,他們二人她是一個都不想理。

姜肆在一旁不明所以得哼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某人的不自量力。

“你笑什麼?”墨梓胥單手拿著劍,眸子冷冷的看向面前的姜肆。

姜肆懶洋洋的抬眸看他一眼,似乎是不屑於開口。

過了幾秒,他才語氣囂張的說道:“自然是在笑剛剛說話的人。”

他的話一說完,床上的女孩便冷冷的抬眸看了他們一眼,“要吵出去吵。”

她聲音有一絲疲憊,隨後便躺在床上,側身沒有看他們。

“吱嘎”一聲門響,屋內靜了下來,沈枝鳶揉了揉略微有些疼痛的腦袋,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還沒等她多想,系統便遲疑的開口問道:“宿主現在可還有什麼感覺?”

沈枝鳶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頭疼。”

“你們這兒還有售後反饋的嗎?”

系統的聲音似乎也有些虛:“是這樣的,宿主,您的身體健康我們還是非常重視的。”

“真的嗎,那你們那個懲罰能不能減輕一點,我的身子骨不太好。”沈枝鳶躍躍欲試的提議道。

下一秒,系統就駁回了她的意見:“宿主,適當的懲罰是為了讓你能更好的完成任務。”

沈枝鳶:“……?”這特麼說的是人話嗎?

“我疼的齜牙咧嘴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此話一出,系統再沒有應答,它又變得有些沉默起來。

沈枝鳶嘆了口氣,隨後便從床上坐起,拿起了一旁的外套便隨意的披在了身上,她推開門。

一陣冷風迎面而來,大概是又要下雪了,那老樹在房屋的光下映在地上搖曳。

沈枝鳶呆呆的看著站在風雪中的少年,從她踏出門的第一刻起,那少年的目光便死死的盯著她。

如她所說那般,風雪在下一秒便從空中飄落,隨後飄到了少年的身上。

他身上似乎陰鬱感更重了些。

不像狗,像一隻小狼。

“枝枝……”姜肆喚了她一聲。

那輕啞的聲音隨著風傳了過來,隱隱約約還能聽出一絲委屈。

他的面色灰敗了些許,灰眸也微微的垂下。

沈枝鳶再次嘆了口氣,隨後轉身向著房內走去,再出來時,手上拿了一件青綠色的外套。

她走上前,踮起腳將外套披在了姜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