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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順便收回他胸前紅符, 施延滯了下:“不怕我反抗?”

“你不怕它?”江南提了提手中的無魂刀。

施延閉嘴不說話了, 或許是知道敵不過,左不過魂飛魄散,因此想通, 氣勢慢慢收了回去。

他死的時候還未滿十七歲, 身形瘦小,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 讓人生出一抹錯覺, 這還是個孩子。

或許正是因為他看起來好欺負, 才會遭受欺負。

校園暴力一直都有,有些新聞會曝出來,有些隱在學校裡無人知曉。沒有親生經歷過校園暴力,無法得知校園暴力帶給受害人的傷害有多重,那幾乎是一輩子的陰影。

好一點,在校園暴力之後受點傷,捱過那幾年,如果心理出現問題,未來好好調節,也許會走出來。

次一點,一輩子籠罩在被校園暴力時的陰影中,性格定型,未來或者懦懦無為,一直受欺負,或者性格扭曲,由受害者變成施暴者。

最慘的,便是忍受不住校園暴力自殺,或者因為校園暴力死亡,他們的人生因為別人的犯錯就此終止,甚至無法替他們申冤。

因為施暴者未成年,他們還是“孩子”,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或許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這才是最可怕的。

他們意識不到自己在犯罪。

施延的父親早亡,他母親帶著他改嫁到新的家庭,繼父有個比他小的女兒,跟著她生母,他母親嫁過去後,為了穩住家庭,不讓未來有變,於是和繼父生了個女兒,施延這時已經有十二歲。

在小妹妹還沒出生時,母親和繼父對他還算不錯,小妹妹一出生後,所有的一切都傾注在剛出生的小嬰兒上,但他們平時工作也忙,施延放學回家後要幫著照顧小妹妹,他還是個半大少年,有時難免粗心點,傷到小孩。

母親和繼父倒不會打他,只會罵他,他開始變得沉默,性格也變得膽小。其實初中的時候他被同學欺負過,只是在施暴者眼中,欺負他這樣的弱雞很沒有成就感,欺負過幾次也就不再管他,把他當隱形。

然後到高中,以王可燕為首的五個女生開始捉弄他,起因僅僅是因為他看到她們抽菸,和外校的混混在一起欺負老人,老人被欺負的很慘,他實在看不過去,鼓起勇氣想上前幫助老人,反倒被打。

那時在施延眼中,這五個女生是班上很漂亮的女孩,人長的漂亮,家庭經濟富足,班上很多男生都喜歡她們,卻沒想到私底下的她們會是這樣的。

自那以後,他的噩夢開始。

男生欺負人,無非就是拳打腳而已,女生欺負起人的法子,那就相當多了。

從剛開始弄壞他的書卷,在他衣服裡偷偷塞錢,汙衊他偷錢,到後來用針在他身上扎,用吹風機燙等等這種讓人受罪卻看不出傷痕的方法。

她們變本加厲,或許也是怕他說出去,她們喊外校的混混,在他回家途中將他綁到無人地方,買了整蠱人的情趣用品穿在身上,給他拍照拍影片,威脅他若是說出去,就把這些照片發到網上、學校論壇和他父母。

施延有想過把事情告訴家裡,想知道母親和繼父的態度,隱晦的說自己在學校被欺負,他想尋求家庭的庇護。

然而母親抱著小嬰兒邊喂邊冷聲說:“別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欺負你,肯定是你自己做了不好的事……”

從那以後,他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壓抑,班上的其他同學見他被欺負,其實也有同學對他伸出援手,但很快被警告,甚至自己也被打,便再也不敢有人幫助他。

和老師講?連自己的家人都不幫他。

和警察講?她們慣會偽裝,沒人會相信他說的話。

他想過自殺,心裡卻有個聲音擰著他,他覺得再撐一段時間,再熬一熬,熬到高考熬到畢業就好了。

就這麼擰著擰著到了高三,那一天,她們把他逼到頂層樓梯處,那裡鮮少有人經過,其中一個叫張譯心的戴著手套,從書包裡拿出一個袋子,她說:“聽說你最近脾胃不好,我們姐妹幾個給你通通胃唄?”

施延看著袋子在擰動,他恐懼的盯著,看到張譯心從裡面抓了條雞蛋那麼粗的蛇出來,王可燕在旁邊笑眯眯的補充:“放心,這蛇沒毒,牙我們都拔了哦。”

“哎喲,已經好久沒見這弱雞怕過了,我還以為他不怕呢,現在居然臉都白了。”

“別怕,我們又不打你,其他人都不和你玩,就我們才搭理你,咱們只是玩玩而已。”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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