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亮到剛送完醫生回到屋內的甲一渾身一顫,不明白為什麼他才出去這麼一會功夫,對方的畫風就從猛獸變成了小可憐?
不過仔細看鄭星洲的表情,雖然淚腺決堤,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但是對方哭的那叫一箇中氣十足,直讓人腦仁疼。
仲煜城本來是不想管的,這傢伙可是試圖咬他好幾次,他沒對他做什麼已經是看在鄭星洲的情分上了,但是……
鄭星洲的體力真好啊,嚎了半天,壓根沒有要休息的趨勢。
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仲煜城開始後悔自己沒有當機立斷的讓人把他拖出去了。
甲一看仲煜城的神色,十分體察上意的道:“鄭先生,您先別哭了……”
“哇~”回報他的是一聲更響亮的啼哭聲。
仲煜城揉了揉眉心,開口道:“你又怎麼了?”
鄭星洲嚎啕大哭,順便擠出話來:“我覺得我好慘啊。”
甲一:???
你哪裡慘了?慘的難道不是我這個無辜的路人嗎?
小兔子
氣氛變的有些奇怪。
仲煜城站起身, 決定讓他自生自滅。
他邁開步,朝門外走去,甲一連忙跟上。
一直到他走出房間, 身後的聲音都猶如魔音灌腦一般,在他腦海裡迴盪,激起一陣頭痛的情緒來。
甲一看著身前突兀的停下腳步的家主, 又看了眼半闔的臥室門,在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 他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為了保全自己的名字, 不就是魔音灌腦嗎?他能忍!
甲一小聲開口道:“家主, 鄭先生情況還不太穩定,放著他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仲煜城給了甲一一個贊同的眼神,微微頷首,轉身走回了主臥。
甲一在心裡淡淡的嘖了一聲,戀愛中的男人啊,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當然他萬萬不敢透露出自己的內心想法,只是把頭低的更低了些。
仲煜城推開門, 大步走回到鄭星洲身前, 來勢洶洶, 好似忍無可忍。
鄭星洲被他這氣場嚇了一跳, 條件反射的閉上了嘴, 露出迷茫的眼神盯著他。
兩人面面相覷,仲煜城微微挑眉, 狂霸酷炫拽的氣息撲面而來:“怎麼不哭了?”
鄭星洲打了個嗝,好似被提醒了一般,張嘴就準備繼續嚎。仲煜城下意識的一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鄭星洲眼神裡的茫然退去,剎那間兇狠的好似擇人而噬。
仲煜城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要幹什麼,手上微微用力,磕到了他的牙,但成功的制止了對方咬人的意圖。
鄭星洲臉上還有些縱橫交錯的溼痕,眼眶卻沒紅,此時惡狠狠的模樣,讓人聯想不到他哭泣時的樣子。
那模樣也確實不好看,不像小白兔隱忍又軟乎的哭泣,十分的……豪放。
哭的像個百來斤的孩子,真實的眼淚涕下。
如果說了這麼多,大家還不懂的話……
仲煜城手上溼漉漉的,讓他當場黑了臉,語氣也變的危險了起來:“乖一點。”
鄭星洲好似被突兀的點了穴道,瞬間收斂起了張牙舞爪的姿勢,謹慎的盯著仲煜城,如同遇到無法應對的敵人,警惕又小心。
仲煜城收回手,接過手帕邊擦,邊語氣平淡的道:“我的容忍是有底線的。”
鄭星洲盯著他看了半晌,哼了聲,惡狠狠的瞪了眼甲一。
甲一假裝自己沒看到他這柿子挑軟的捏的行為。
仲煜城看了眼亂七八糟的沙發,坐到了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氣勢沉沉的道:“你委屈什麼?”他停頓了下,意有所指的重複道:“誰委屈你?”
鄭星洲之前敢撲上去咬他,現在卻只敢偷摸著瞪甲一,他無精打采的靠著輔助器,好似被拔牙的野獸,低落又可憐。
見識過他咬仲煜城那股兇勁的人並不會有多餘的同情心,野獸之所以是野獸,就意味著他隨時都有可能給你來一口。
如果不想綁上跟仲煜城一樣花裡胡哨的繃帶的話,最好保持警戒。
鄭星洲哼唧著道:“你。”說出這個字,他顯然有了強烈的傾訴欲:“你欺負我,你把我當寵物,你……”他聲音越來越大,理直氣壯的控訴仲煜城:“你不尊重我!”
仲煜城微微揚眉,雖然不同的人格不同的性格,但邏輯居然沒什麼區別?
不過小白兔可比他好多了,並沒有具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