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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頁

長年累月下來,歲好的鬼爪凝聚著一群兇人的怨念殺念,比妖刀更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被送去廟裡超度,度化怨氣。

鬼王看向來時的路,說:“被這樣黑暗殘暴意念侵蝕的鬼爪如果真的有了器靈,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器靈?”

玉祭皺眉:“怨氣十足、瘋狂、嗜血!”

鬼王:“如果這樣的器靈,出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群中呢?”

玉祭:“大殺!”

玉祭立刻說:“平邪刀我們已經拿到,不負我們已經能救,我們立刻回去。”

相思:“那沐寒商……”

寧谷宣靠在牆壁上,微微閉目:“沐寒商他這一輩子都離不開這裡,你們忙完可以隨時回來。”

寧谷宣:“沐風布的這個千年大陣,滋養了沐寒商卻也束縛了沐寒商。沐寒商本質上就是一個被困在這裡的縛地靈,只要不成就鬼身,就無法逃離。”

寧谷宣抬頭想看天,卻發現頭頂是漆黑的地板:“沐寒商當初與玉天音齊名,霽月清風,氣度不凡,也曾是烈日天驕。要不是被死死困在這裡一千年,沐寒商也不會是現在這樣歇斯底里的模樣。”

一千年,被困在某個地方,日日夜夜要被動地抽取別人的力量苟活,這樣的日子過起來應該很辛苦。

時間久了,大概就開始瘋狂。

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藍天白雲,寧谷宣微微閉目:“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本想幫幫他……”

算了算了,自己這一輩子都活的一塌糊塗,居然還有心情可憐別人。

鮮血從寧谷宣的唇角、胸口蔓延。

寧谷宣在陰墓就重傷,之後封靈陣被鬼王力量擊中傷了肺腑,剛才還被妖刀平邪的刀氣波及,傷上加傷,命不久矣。

寧谷宣氣息漸消,最終沒了氣息。

寧谷宣死了。

玉祭沉默片刻,揮手讓萬妖把寧谷宣的屍體吞了進去,一是出去給寧谷宣立個碑,一是防止寧谷宣作妖。

收了寧谷宣的屍體,玉祭與相思毫不猶豫的原地返回。

“唉……”

墓地深處,白色霧氣瀰漫的正殿中,一道虛幻的修長身影靜靜佇立。

一聲嘆息。

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失落。

墓外,夜幕來臨。

上一次召喚相思的時候牽引符用的差不多,玉祭掏出丹砂紙符就地開畫。

牽引符難畫,在浪費幾張紙符之後,玉祭一氣呵成,連畫十幾張。

就著新鮮出爐的牽引符,玉祭念動咒語,揮手燃符,昏黃的符光在林間燃起。

相思手中的平邪抖了抖,一道亮光從平邪刀的刀把出開始閃爍,隨著紙符的燃燒,亮光一卡一頓的往刀尖上流。

亮光流過的地方,黝黑的刀身恢復亮彩,黑中又透著暗紅色,黑的妖異。

九幽塔內。

垂著腦袋單膝跪地的人,緩緩地動了動身體,似乎要抬起頭。

一張牽引符燃燒完,刀身上的流光才流轉了不到五分之一,玉祭立刻拿出一張牽引符。

符咒唸完,玉祭的內氣催動紙符燃燒,隨著紙符的燃燒,九幽塔內的人緩緩地抬起頭。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第八將不負,九歲跟著鬼王上戰場廝殺,鐵血十年,死時也不過十九歲。

擱在現在,也還是一個少年郎。

第二張紙符燃燒完畢,流光卻走了不到三分之一,這進度比相思的鳳羽弓更緩慢了些。

玉祭翻手又一張紙符。

紙符燃了一張又一張。

刀身身上的流光一點一點的推進,在玉祭用掉了十張牽引符之後,只剩下一個刀尖,玉祭的額頭出了汗。

救相思的時候,玉祭燃燒了七張符後就開始感覺吃力,現在燃燒 才感覺吃力,完全要感謝紫糰子剛才一頓亂攪,莫名讓玉祭內氣增加。

紙符燃燒起來,流光一頓一卡地前進。

相思緊緊地盯著流光,在紙符燃燒殆盡的那一刻,刀身上的流光猛的衝破束縛,沖天而起,直奔西南方向。

九幽塔內,不負站起了身。

青色衣衫垂下,皎如玉樹臨風前。

樂園血案1

宣地雖然臨近帝都, 但節奏要比宣地慢上很多,郊區也多木林與田地,比帝都多出一份平和悠閒。

九月中旬的八點,夜色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