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度人,郭建國自己是萬萬不可能拿這種東西去試探一個身份不明的人,除非已經完全信任了對方。
郭建國咒罵幾句,卻也放下心來,說道:“讓他自己小心點!萬一露了馬腳,那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楊總監連連點頭,“好的,我會跟他說。”
郭建國沉默片刻,忽然煩躁地擺擺手,“你回去吧,沒事別總來找我!”
楊總監沒立即走,頓了頓,試探著問道:“您先前跟我們說的,禾白資金鍊斷裂的事情是真的?”
郭建國正煩著,聽了這話眉頭一擰,“怎麼?都到現在了,你還不相信我的話?”
“怎麼會……我就是覺著資金鍊斷裂這麼大的事情,林總還瞞著我們,實在是沒把我們當自己人看,也難怪大家都聽您的。”楊總監乾笑著恭維兩句,眼神有些閃爍,站起身說道:“那我先走了,郭總。”
到底是沒提起昨天在朝陽廳裡,林穆跟她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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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頭一天的適應,林穆很快熟悉了這個階段的工作內容,效率也提高不少。
晚上會完客,距離下班時間還早,他就從地下車庫提了備用的車子,準備去梁繼的公司看看。
總是梁繼來接他下班,林穆偶爾也想知道,為愛人準備驚喜是什麼感覺。
梁小鳥的公司叫大梁基金,就在林穆公司附近,車程不到一小時,從事金融投資行業。
對,沒錯。別看他在林穆面前跟個智商掉線的二哈一樣,商業直覺卻是驚人的準確,否則也不會在畢業的同時,被梁爸爸甩了一張法人代表變更協議在臉上,讓他第二天就去公司報到。
梁繼有時候跟他抱怨,說感覺爸媽只是拿他當打工仔,自己在外頭逍遙自在,什麼都不用管,還能吃紅利。
“總裁就是給老闆打工的人。”
這是梁繼的原話,深得林穆的心意,以至於忘記了梁小鳥頭天晚上縱慾過度,害他遲到兩小時的事情,拍拍他的腦袋就讓他走了。
——七年後的梁小鳥求生欲已經開始旺盛起來,開始逃避捱打這件事情了。
不僅如此,為了哄林穆跟他一起進行生命的大和諧運動,他還主動自覺地養成了事前先洗澡的好習慣,提前躺到床上等待阿穆的臨幸。
一個小時後,林穆出現在大梁基金一樓大廳,跟前臺打過招呼後,摁下了向上的電梯。
大梁基金內部立即拉響了一級警報——
【全體成員,林總來查崗了!!梁總在哪兒?快讓他回辦公室!】
【報告!梁總不在娛樂室!】
【報告!梁總不在游泳池!】
……
【報告!梁總在健身房!我已經通知他了!他正在玩命往上跑,控制室讓電梯開慢點兒!】
【好的,樓上出現在工作以外地方的傢伙全部記過。】
【???黑人問號jpg】
……
電梯裡的林穆對此毫不知情,察覺電梯執行速度慢下來,只是皺了下眉,心道待會兒得跟梁繼說一聲,讓他找人檢查一下電梯的安全狀況。
“叮!”
電梯終於緩緩到達,電梯門卡了兩秒才開啟。
林穆蹙眉瞧了眼彷彿患上拖延症的電梯,剛走出來就聽見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林總好!”
跟一般總裁文的酷炫霸總一樣,梁繼把自己的辦公室搬到了頂層,還把四周的牆壁鑿開,弄成了落地玻璃牆,讓他能夠俯瞰四周的景色。
不過城市中的光汙染很快閃瞎了他的狗眼,沒撐過一個星期就讓裝修工人回來,把透明玻璃拆下來、重新灌成了實體牆。
林穆跟門口的秘書點了下頭,“梁總在裡面?”
小秘書的笑臉有些僵,有意無意地攔住林穆,“在的!請問您要喝咖啡還是茶?”
“不用,謝謝。”
林穆推門而入時,梁繼剛把全是汗水的健身服換下來,聽到開門聲,慌慌張張地竄回自己的辦公桌前,瞬間進入了“認真工作的總裁”形象。
“……”
梁繼的辦公桌是透明質地,林穆瞧著他汗溼的額頭、凌亂的領帶、扣錯順序的襯衫釦子,視線最後落在他的下半身,眼角抽了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半晌,他低咳一聲,“你……拉鍊開了。”
“……”
梁小鳥臉一紅,欲蓋彌彰地拉上拉鍊,擋住了自己的小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