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看完那報道之後,他才放下心來,暗暗感慨小動物的靈性。那大爺對記者說,鵝子比較喜歡出去玩,如果總把它關家裡它會生氣。程以寬便記下了。今天麻瓜雖然只在這邊待一天,他也想待它出去轉轉。
開門進屋,那鵝卻沒出來迎接。
程以寬放輕腳步想看看它有沒有搗亂,看了看客廳沒有,便直奔了臥室。
臥室裡也沒有鵝,但洗手間的門關著,裡面傳出了水流聲和人的說話聲。
程以寬瞪著浴室門愣了半天,才聽出那是播音員的聲音。他把手放在門把上,剛要推開,突然又改了主意。
他放輕腳步,繞道浴室的玻璃牆面旁邊。
當初裝修的時候程以寬嫌磚牆佔地又沉悶,於是讓人裝的智慧遮光玻璃。平時玻璃狀態是磨砂的,如果開啟按鈕,玻璃就會變為透明。施工的師傅當時不知道想什麼,在洗手間內外各裝了一個開關,程以寬那會兒笑了半天,沒想到今天外面的開關竟然派上用場了。
他在旁邊站定,緩緩按下了按鈕。眼前的磨砂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浴室裡,淋浴頭果然被人開啟了,還是四處噴水的按摩模式。那隻大鵝正背對著這邊,屁股歡快地扭動著,抬著右邊翅膀在洗胳肢窩。
程以寬:“……”
他倒吸了一口氣,瞪大眼反應半天,最後默默退後,坐在床邊抱著胳膊看著。
大鵝洗完右翅膀又洗左翅膀,身子有節奏的晃了晃,屁股還歡快地擺動著,看來是收音機里正在放音樂。
程以寬眯著眼看了半天,心想這小東西尾巴挺短,倒是夠靈活。他耐著性子在後面看著,直到這呆鵝轉過身,歪著脖子沖洗脖頸的時候,才發現這傢伙是閉著眼的。
跟個人似的,簡直成精了。
程以寬看它很陶醉的樣子,忍不住站起來,在玻璃牆上敲了敲。
江彥剛開始洗澡的時候是心事重重的,直到他不小心戳到了旁邊收音機的按鈕。
那是個經濟頻道,主持人正在吐槽現在的物業,並很隱晦地講:“現在物業很社會啊,我們小區為了換物業官司打了三年,現在還沒有結果……你說每年都開xx大會,莫非代表們不住咱這樣的小區?”
江彥聽完一愣,心想大哥這話兒也敢說?不怕領導扣工資嗎?但是他喜歡,他媽媽給他買的第一套房子物業就很差,但是一直沒人管。
他喜歡這樣直接的主持人,忍不住把音量調高了一些。那主持人果然很逗,後面吐槽不孕不育和人流廣告也是又狠又搞笑,說兩句還插播鬼畜音樂。
江彥被他帶起了情緒,剛開始的鬱悶不知不覺消散大半。等到裡面放起節奏明快的歌曲,他也不自覺跟著扭動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己是為什麼進來洗澡的。
程以寬敲了一遍,那鵝搖頭晃腦沒反應,簡直要氣死了。
他長吸一口氣,繼續不緊不慢的敲著。
江彥意識到旁邊的篤篤聲有些突兀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終於緩緩睜開了眼。
程以寬站在外面,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江彥:“!!!”握草?不是磨砂玻璃嗎?
他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飛快地閉上眼睛,又悄咪咪睜開了一條縫。
程以寬還在。
江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