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鸞眼睛笑眯眯,“就是覺得很好玩。”
三夫人讓宋鸞坐在榻上,又吩咐丫鬟端茶遞水,趙南鈺今日把她託付給自己,定然不能讓她出了事,亦或是受累。
她邊扇扇子,邊說:“我提前同他們都說過了,今年啊不許鬧的太過,我記得你和阿鈺成親那年,鬧的可大了。”
宋鸞同趙南鈺的婚事,一開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內情,當初,那些個表兄弟堂兄弟鬧洞房,下定決心要鬧的平日冷冷清清的趙南鈺臉紅脖子粗。
幾個不懂事的少年扒在門邊,側耳偷聽。
屋子裡無聲無息,他們開始竊竊私語,“怎麼回事?”
“表哥不會洞房花燭夜也不說話吧?平時話少就算了,怎麼這種時候還跟個悶葫蘆一樣。”
“是啊是啊,表嫂的樣貌我可是親眼見過的,說是天上的仙女也不為過,非常漂亮。”
又等了一會兒,他們還是沒聽見動靜,有個膽子大的提議道:“咱們撞開門看一看怎麼樣?把表哥他們嚇一跳!”
“你要死啊,萬一他們已經……”
“不會的,總不可能一丁點聲音也沒有吧?”
幾雙烏溜溜的眼睛看來看去,最後點點頭,“我來倒數,三、二、一!”
脆生生的幾位少年將新房的門給撞開了,一群人嘻嘻哈哈,你推我我推你,剛準備說什麼,抬起眼瞧見兩位新人各自坐在房間的一邊,誰也不看誰,誰也不理誰。
他們的表哥坐在靠窗的案桌前,手裡握著毛筆,低頭不知在寫什麼。
新嫂子早就將婚服換了下來,穿緋色的衣裳,挺直背脊端端正正的坐在圓桌前,見了他們也還是面不改色,繼續吃東西。
少年們發現新嫂子好像是個冷美人,笑都不肯笑一下,眼神冷淡的可以和他們表哥有的一比。
年紀小不懂事的少年橫衝直撞的說:“表哥,怎麼離嫂嫂那麼遠呀!!!我們若是看不到想看的今晚可就不走了。”
趙南鈺皺著眉頭,“不要鬧。”
“誒誒誒,這可不行,今兒可不能讓你輕易就如願。”
趙南鈺的眉頭擰的更深,細細思索,他有些無奈,“那你們想如何?”
少年們也不是沒察覺到喜房內的詭異氣氛,幾個人都不敢鬧的太狠,“我們想看錶哥同表嫂喝交杯酒!”
趙南鈺冷著臉走到宋鸞跟前,緩緩坐了下來,親手斟滿了兩杯酒,淡聲道:“來吧。”
宋鸞忍著火氣同他一起喝乾淨了這杯酒。
“酒也喝過,怎麼也要親一個才行啊!”
“啪”的一聲,宋鸞狠狠的將空酒杯按在桌子上,冷笑一聲,相當不滿。
“好了,不要鬧了,出去。”趙南鈺輕描淡寫的說。
眾人訕訕的從屋子裡退了出去。關好門後還聽見了喜房內傳來的爭吵聲。
“趙南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羞辱我嗎!?”
宋鸞聽著三夫人說的這些,輕輕笑了兩聲,原來當年他們成親的時候還發生過這一樁。
“女孩子面皮薄,確實不能鬧的太狠。”
“可不是嘛,我這個兒媳瞧著也是個膽子小的,乖乖巧巧聽話懂事,只要她心裡有阿衍,能好好待他,我這心裡的石頭就落下了。”
宋鸞沒能如願看到鬧洞房,趙南鈺就從大堂中脫了身,找了過來,“時辰不早,回去歇著吧。”
“哎喲,你別這麼冷酷無情,等我看夠熱鬧再回去。”
“不行。”
宋鸞氣的跺腳,她剛才原是困得要死,硬是熬下來了,偏偏等她不困了,趙南鈺又要把她揪回去。
可煩人了。
“我就不走,有本事你把我扛回去。”
趙南鈺話不多說,抱著她的腿把人扛在肩上,硬給抱回了自己的屋子。
宋鸞控訴,“你真粗魯!討厭死了。”
趙南鈺按住她胡作非為的手,“嗯,我粗魯。”
宋鸞抓了一把頭髮,很惱火的說:“我還沒看見新娘子的模樣呢。”
藏在紅蓋頭底下,什麼都看不見。
趙南鈺半蹲在她面前,替她脫了鞋襪,“明日你就能看見了。”
新媳婦是要過來見人的。
宋鸞被他堵的無話可說,喝過藥卷著被子背對他,本來不覺得疲倦,躺在床上沒多久就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翌日,新婦前來敬茶、
趙聞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