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夫君,我這輩子只心悅了你一人,不會再有第二個。”
早在男女主人擁抱在一起的時候,申媼已經領著侍女們急急退下,並貼心掩上房門。安靜的室內就如今只有二人,雨後的陽光透過窗紗,篩進室內,一種暖熱的感覺慢慢蒸騰起來,她清澈如水的明眸直直看著他,流轉著真摯的情意。
她也是愛他的,蒼茫世間,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走進她的心。
她其實也是內斂的人,第一次這麼明明白白地表明自己的情意。
霍珩眼眶有些發熱,一切一切的焦灼奇蹟地被撫平,他喉頭滾動幾下,啞聲道:“好,好!”
他不顧一切地吻住她,狠狠地吮吸著那兩瓣嬌軟如花的紅唇,她不再被動承受,而是熱烈地回應。
霍珩直接將她撲倒在食案後的坐席上,急不迫待拉扯她的衣裳,夏日的軟羅綢衣甚是輕薄,“刺啦”兩聲便被撕扯了下來。
晏蓉星眸迷離,主動迎合他的佔有,他被刺激得一個哆嗦,渾身肌肉繃緊得像鐵石,需索地更兇更急。
在第一輪頂峰的時候,他俯身深深親吻她,而後微微撐起,啞聲道:“阿蓉,我亦心悅於你。”
愛得心頭髮燙,恨不能就此和她合為一體,永不分離。
……
兩情繾綣,恩愛纏綿,等到再出發去賞荷時,已是中午過後。
晏蓉腿心酥軟,渾身懶懶乏力,卻興致勃勃地爬了起來。
洗了個差點擦木倉走火的鴛鴦浴,晏蓉換了一身淺杏色的妝花羅夏衣,十分清爽,又給霍珩選了一套精繡雲紋的玄色扎袖武士服。
男的偉岸,女的嬌俏,晏蓉執了一柄繪了夏荷圖的團扇,笑盈盈衝他一抿唇。
霍珩歡喜,捏了捏她的手,與她攜手往二門行去。
二門外有馬有車,霍珩棄車就馬,一託妻子的的腰臀,輕鬆將她送上馬背,自己一翻身,將她擁在懷裡。
天光大白下,晏蓉玉容生暈,剛被徹底滋潤了兩回的她眼角帶春,顧盼間媚態橫生,美極。
霍珩一伸手,申媼趕緊把帶了長長杏色薄紗的羃離奉上。他接過,戴在妻子頭上,這才滿意了,一夾馬腹,那匹烏雲蓋雪寶駒十分通人性,踢踢踏踏,小跑慢悠悠十分地穩。
出得大門,換了一身尋常裝束的親衛們早已候著,立即驅馬簇擁而上。
夏季陽光頗烈,風拂過都是炎熱的,晏蓉側坐在馬背上,卻覺心神舒暢。
“阿蓉,熱嗎?”
她靠在霍珩寬闊的胸膛上,豔陽都被他遮擋了去,怎麼會熱?
晏蓉仰臉笑道:“我不熱。”
“你呢?”她執起團扇,給他扇了扇風。
“我也不熱。”
隔著一層薄紗看著她朦朧的笑臉,就跟三伏天喝冰水一樣身心舒爽,霍珩怎麼會熱,他暢快極了。
晏蓉笑嗔了他一眼,也不再搭理他,只專心觀賞沿途的風景。
平輿是汝南郡的治所,歷來繁華,霍珩攻下豫州後,針對平民他沒任何殺戮之舉,反而接連出臺仁政安撫百姓。
豫州尋常小官吏和百姓,其實對陳佩也沒多少歸屬感,現在換上了一個據說治民寬和,賞罰分明的新主,不需要掙扎,很自然就接受了。
這平輿城內外,很快恢復熱鬧。
隱靈寺後山的荷塘,照樣遊人如織。
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未到荷塘,道旁就見數之不盡的攤販和遊人在討價還價。
這久違的喧鬧景象,讓晏蓉不禁面露微笑。
只是她看風景,卻不知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風景。
能擁有這麼多駿馬的,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因此“噠噠噠”清脆的馬蹄聲響起,行人攤販都引頸顧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