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笨到家,就必然會把嘴像蚌殼般閉得緊緊的。
至於晏慶身邊一干親近者,陳佩也派人查過底細,背景沒問題,還都是跟在晏慶身邊多年的老人。
細細過濾一遍,陳佩並未發現問題,他蹙眉吩咐:“你親自去,將此事告知晏慶,他身邊的人,再給細細查一遍。”
他接著說:“既然霍珩在查,那必是毫無線索,以不必應萬變即可,不必慌亂。”
雙方不動即是上策,有動作反而容易露了痕跡。
陳佩叮囑:“他說得對,此時萬不可再聯絡。”
青木利落應是,猶豫了一下,他低聲問:“主公,也不知霍珩能不能……” 能不能查到“他”的身份?
這一點,陳佩還是很有信心的,挑了挑唇:“你放心,不會的。”
青木篤信主公,聞言鬆了口氣,他隨即告退下去辦事,轉身時,餘光卻瞥見黑漆大案上那具白花花的年輕女體。
樊氏醉死,方才屏退眾人,也沒讓人把她抬下去。青木仔細回憶一下,主從二人也沒透露什麼關鍵詞彙,於是也沒有提醒主子,垂首匆匆離去。
青木腳步微頓,陳佩其實察覺了,他將目光放在案上的樊氏身上,緩緩往前踱了兩步。
居高臨下,他淡淡看著,樊氏玉體橫陳,雙目緊闔,紅唇微張,呼吸輕而緩,聽其頻率,顯然還在沉睡當中。
陳佩其實並不怎麼在意樊氏裸體被人看了去,因為對方在既不是他的妻,也不是他正經納的妾。不過吧,樊氏之美貌,肉體之銷魂,難有人能出其右,確實讓他興趣極濃。
若是旁的姬妾,恐怕不管她睡不睡,陳佩都已經命人處理了。
他回想一下自己方才說的話,算了,這樊氏就先留著吧。
樊氏是被僕婦抬回自己的小院的,等在承露閣外的貼身侍女細滿連忙跟上,又千恩萬謝,又多多塞了錢財。
細滿是樊氏的陪嫁侍女,董家滅門,她也是託了主子的福才活下來的,最是忠心不二。眼前的雖是僕婦,但卻是承露閣內伺候的,不可輕易得罪。
僕婦們滿意離開。
細滿兌了熱水來,掩上門,又放下床帳,才揭開主子身上蓋的錦被。
斑斑青紫,在白玉般的嬌軀上尤其觸目驚心,陳佩就從沒憐香惜玉過,細滿立即紅了眼圈,但她唯恐隔牆有耳,不敢哭出聲,忙細心給主子擦洗搽藥。
一直醉得死死的樊氏,眼珠子突然轉動幾下,張開了眼簾。
她眼神清明,竟是未醉。
樊氏體質敏感,不管是運動還是男女情事等,只要一動,總容易滿面潮紅,肌膚泛粉,嬌喘吁吁,看著格外激烈。但其實,她並未到無法負荷的程度。
喝酒也是。
這種敏感體質不為人知,卻幫了樊氏大忙,陳佩非常愛折騰她,不管是灌酒還是什麼的,她昏死過去,總能少受不少罪。
久而久之,樊氏還練就了一身調勻呼吸的好本領,絲毫不露餡。
沒想到,今天聽見了這麼一樁隱秘之事。
樊氏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細滿原先不解,但心念一轉想到青木入承露閣,陳佩屏退所有人,她也明白過來,一喜,忙俯身耳語:“主子,可是要緊事?我們,我們能否利用一二,看能否有脫身之機?”
沒錯,樊氏最大的願望,就是擺脫陳佩。
陳佩根本不把她當妻妾看,正經的納妾禮沒有不說,她在這個瀛洲別館,更像一個家伎。與其他家伎的最大區別,就是陳佩對她興趣甚濃,還沒有將她賞賜給心腹將吏一起使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