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她道:“鄴城不比洛陽,這麼一支精衛閒著怕是會失去銳氣,我想著能不能給他們安排個去處?”
晏蓉話罷眼巴巴看著他,霍珩沉吟片刻,道:“我把白翎衛記在玄甲營名下可好?平日一起演練駐防,戰時亦可調遣,只是白翎衛上下依舊以你之令為先。”
玄甲營,霍珩親軍之一,他親自率領的。他這麼安排,等於將白翎衛放在一個半獨立的位置上,閒時照常安排駐防,戰時也戰,但一切皆以晏蓉的命令為先。
怎麼不好,可以說是非常好了!
說實話,這一刻晏蓉是真觸動的,霍珩就這麼輕易將她的心腹放入了冀州軍核心,對她的信任,可窺一斑。
說得再多也不如做的,她忍不住摟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吧唧了一口,眉眼彎彎,“我夫君真好!”
她美眸亮晶晶的,霍珩接住她,毫不客氣地回吻過去。
這麼一點獎勵是不夠的,他先取點利息。
新婚的夫妻,總容易擦木倉走火。一個火辣辣的深吻,最後晏蓉兩頰暈紅,眼神迷離。
霍珩急促喘了幾口氣,閉目良久方平息躁動。他把她按進自己懷裡,不能再看她這迷茫的小模樣,否則恐怕他真會食言自肥。
晏蓉乖覺,十分乖巧地伏在他懷裡不動。
頭頂是男人的呼吸聲,半晌後逐漸平緩下來,她鬆了口氣,閉上眼睛打算睡了。
卻沒想到,他給她的驚喜還遠不止於此。
“阿蓉,糧坊以後還歸你管可好?”
驚喜
“糧坊?!”
晏蓉聞言先一怔, 她隨即雙手撐著他的胸膛, 半支起身低頭看他,一張俏臉難掩訝異。
說實話,她沒想過將自己困在內宅,但她也從沒想過涉足冀州軍政內務。
或者說,最起碼不是眼下或者短期之內。
冀州不同太原,霍珩本人年輕精力充沛,底下人才濟濟,自有一套完善的執行機制, 諸人各司其事,將軍政二務打理得井井有條。
況且最重要一點, 夫家始終不同孃家,女兒和媳婦是不一樣的,一個剛嫁過來的新媳婦手伸得太長,不提霍珩, 恐怕荀太夫人會頭一個不樂意。
這糧坊說是她的陪嫁, 實際也是兩家結盟的重要條件之一。況且早在她還沒嫁過來之前, 冀州糧坊已經成立了, 主事者肯定安排好,且是霍珩的心腹。這糧坊, 早就是冀州軍政的其中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她原來也沒想插手糧坊,只想著先用自己的陪嫁匠人們組成一個新的工坊, 再琢磨琢磨, 還有什麼適合研究一下的不?
她怔怔盯著她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 喃喃地說:“糧坊不是有人管著了麼?”
霍珩撫了撫她的臉,道:“是有人先管著,但這不是你的陪嫁嗎?”
她本已生出騰飛的羽翼,他如何忍心將其折斷?這糧坊,他確實安排心腹打理,但主事者的位置卻一直留給她的。
“糧坊諸事繁瑣,我安排的人都是忠心能幹的,你如晉陽時一般監管即可,無需事必躬親,多損心力。”
他是不欲拘束她,卻不是要累著她的,霍珩目光溫和,囑咐道:“若底下人有所懈怠,你自斥責即可,若不能勝任,你自可做主替換。”
男聲輕緩,徐徐道來,他事事安排妥當,她只覺鼻尖一熱,眼眶也熱脹熱脹的,她伏在他的胸前,將臉埋進他的肩窩。
半晌,她的聲音悶悶傳出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