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今天卻例外。
“女郎,這回那霍郎君也來吧?”
霍郎君,說的就是晏蓉的前未婚夫霍珩。申媼忍不住長吁短嘆,霍郎君人中之龍也,是老將軍給定下的,若非當年出了那岔子,她家女郎早該是霍家婦,快的話,小郎君也該有了。
“是啊。”
說實話,霍珩此人,晏蓉雖未曾見過,但他確實這麼多年來,最符合自己心中夫婿標準的外姓男。
能征善戰,本事出眾,最關鍵的是他相當自律,又不好女色,時下絕大部分男人該有的標配姬妾,他都沒納,身邊乾淨得很。
聽說樣貌也不錯。
不過晏蓉沒多感慨,道聽途說,未必全真。且緣分這玩意,來了你擋不住,去了你也不能留。
亂世玩愛情,太奢侈了,今日權柄在握,明天就有可能是階下囚,還是先把命保住再說吧。
她很輕鬆地說:“大約一旬,他便抵達洛陽,若是阿媼有興趣,自可仔細察看一番。”
該惋惜的早惋惜過了,對於這位據說非常雄武的前未婚夫本人,晏蓉是沒多大興趣的。
她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霍家和太尉田家是世仇,不知對方這次來洛陽,能不能給她帶來一點驚喜?
霍珩
黃河之側,紅日西下。
從東往西,約萬數帶甲騎兵疾馳而來,帶起沙塵漫漫。看軍士服飾涇渭分明,顯然是三個隊伍同行。這三隊人數並沒有特別多,但氣勢如虹,顯然皆是精銳。
左邊隊伍為首的,是一個銀甲將軍。他身材魁偉,披一身沉重銀甲卻恍若無物,抬首看了看天色,一勒韁繩,戰馬短促嘶鳴一聲停下。
他吩咐道:“傳令,紮營。”
“諾!”
銀甲將軍是個青年,約摸二十出頭年紀,他濃眉長目,高鼻薄唇,小麥色肌膚,雖年輕,但顧盼之際,極具威勢。
他就是晏蓉那前未婚夫,冀州霍珩。
霍珩淡淡掃了眼另外兩支隊伍,這次和他同行的,涼州郭禾和徐州何興。
這三人關係其實非常一般,但既然是一起奉詔進洛陽覲見,總不好太過特立獨行。
已有親衛打馬過去,知會對方紮營訊息。
既日近黃昏,紮營乃正常事,於是,三支隊伍悉數停下,安營紮寨,伙頭兵熟練架起鍋灶,準備燒火造飯。
霍珩翻身下馬。
營帳還沒紮好,他扔了韁繩,信步上了邊上的高坡,俯瞰坡下奔騰不息的黃河水。
“陳留情況如何?”
陳留,是殲滅藍田軍的最後戰場。霍珩原本帶出來征伐起義軍的大軍,俱留在原地打掃戰場,等戰場打掃完畢,直接啟程返回冀州。
霍珩奉詔進洛陽,麾下只領三千騎兵,郭禾和何興亦如此,這是懷帝的旨意。
懷帝即使有小心思,也不可能讓三人帶重兵接近洛陽的。
“啟稟主公。”
霍珩麾下的戰將謀士也一同上了高坡,簇擁在側。答話的是個膀大腰圓的武將,名霍望,乃霍珩族弟,他拱手回道:“收拾得差不多了,陳留剛傳了訊息過來,過幾日就能拔營返回冀州。”
霍望嗓門極粗,正常說話即如霹靂炸響,不過大夥也習慣了,霍珩頷首:“郭禾和何興呢?”
“據探子觀察,和我們一樣。”
那意思就是說,三路大軍很快就各歸各家了,霍珩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聲。